“你就一定要這麼傷害別人嗎?”

    以傷害別人爲樂趣,她怎麼就成了這樣一個人?

    劉妗臉上的笑一瞬消失,眼裏涌起怒恨,“傷害?到底是誰傷害誰?”

    韓在行心底怒火層生,但在聽見劉妗這句話後,他所有的怒火消失了。

    變得平靜。

    “你這樣傷害林昕,到最後傷害的不過是你自己。”

    湛凌赫不愛她了。

    她這樣讓他們去愛麗絲酒莊,不過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們不好過,她也不好過。

    劉妗眼裏的怒火皸裂,似面具被砍碎,露出她最真實的面貌。

    脆弱。

    強撐。

    劉妗眼眶一瞬溼熱,她擡頭,揚起下巴,看着前方,一字一頓,“我要下地獄,你們也都得跟着我下地獄。”

    韓在行掛了電話,看向林昕。

    她臉色很差。

    握住林昕的手,說:“不用管她,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她過她的日子。”

    不要去想,不要在乎。

    林昕搖頭,看着前方,“在行,我在想,是不是因爲我一直逃避着,所以劉妗輕而易舉的幾句話就讓我失魂落魄。”

    她原本以爲自己足夠堅強,足夠能承擔一切風雨。

    但劉妗不過短短几句話就讓她潰不成軍。

    她不該逃避了。

    她該面對。

    面對曾經的一切。

    林昕看向韓在行,“我們去參加今晚的party吧。”

    韓在行看着她眼睛,“想好了嗎?”

    “嗯。”

    想好了。

    不再逃避。

    而是面對。

    只有真正面對了,她才能真的走出來,真的放下。

    “好,我們去參加party。”

    兩人回了家,重新收拾自己。

    這麼一來一回,她們到愛麗絲酒莊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十五分。

    林欽儒安排的時間是五點大家到酒莊,六點party準時開始。

    現在大家都陸陸續續的到酒莊。

    酒店服務人員正在門口做登記。

    林昕和韓在行下車,走過去,寫下自己的名字。

    林昕說:“走吧。”

    “嗯。”

    林昕挽着韓在行的胳膊進去。

    酒莊裏已經佈置了酒水餐食,以自助餐的方式讓大家用餐。

    不過沒想到裏面還有樂隊在奏樂。

    酒莊裏流淌着悠揚的音樂聲,員工們不再穿着常服,而是禮服,長裙。

    打扮的很精神,氣氛很好。

    林昕看向四周,沒看見林欽儒,也沒看見湛凌赫和劉妗。

    她收回視線,不再看。

    他們會來。

    她相信。

    韓在行始終看着林昕,在他眼裏,沒有誰比林昕更重要。

    “有沒有餓?”他問。

    “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

    林昕彎脣,“我看這酒莊很大,我們四處看看?”

    “好。”

    兩人似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忘記了待會要看見誰,朝前方的花圃走去。

    林昕也沒有想到自己真的開始面對後,一切都那麼自然而然。

    她想,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一輛黑色豪車停在酒莊外,林欽儒下車。

    他下車,旁邊副駕駛的人也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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