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不！”
“我沒有叫你！我更沒有抱你！”
她怎麼可能抱他？叫他？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湛凌赫你……”
“那你的手現在抱着的是什麼？”
湛凌赫低頭，脣貼着她耳廓，一字一頓。
林昕再次僵住。
她的手……她的手……
指節動了下，然後，林昕感受到了她手上的體溫，不是湛凌赫的身體是什麼。
林昕立刻抽回手。
但她剛抽回手便被湛凌赫抓住，緊緊貼靠在他胸口。
“想掩蓋自己的罪行？”
“我沒有！”
“湛凌赫，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是在推你，我沒有要抱你，我……”
“看來要我給你看視頻。”
林昕一瞬睜大眼。
視頻……
他有視頻……
不，不會的。
不會的！
“湛凌赫，我絕不可能抱你，也不可能叫你，還是你覺得我當真犯賤？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還愛着你。”
“我告訴你，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你湛凌赫，即便所有男人都死光，我也不可能喜歡你！”
林昕大吼，就好像要把她這幾年所有的恨，怒，全部吼出來。
而她吼完後，電梯裏安靜了。
一切都好似恢復了它該有的安靜。
但是……
“你恨我。”
對比她的憤怒，湛凌赫就如坐在龍椅上的帝王，他看着自己的獵物，精準的抓住她這一刻所有的情緒。
林昕因爲憤怒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發抖，胸口更是起伏。
恨他？
她恨他？
對，恨他的。
明明是他和劉妗兩個人的事，爲什麼要牽扯到她的身上？
明明她不哭不鬧，就那麼順從的和他離婚，不給他帶來任何煩惱，他爲什麼還要剝奪她的孩子？
他不認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有關係，她不要求他認，也不要求他撫養，這個孩子與他湛凌赫無關。
可爲什麼，他不要她擁有這個孩子？
甚至在孩子成型的時候那麼看着她的孩子死？
湛凌赫，我無法不恨你。
我找不到理由不恨你。
林昕眼眶發熱，有什麼東西在裏面動。
好在黑暗中，沒有人能看見她眼裏晃動的東西，她看着湛凌赫，這一刻無比冷靜。
“湛凌赫，我問你一個問題。”
林昕啞聲，聲音裏沒有任何的怒，恨。
湛凌赫看着林昕，似在燈光下看着她一樣，“嗯。”
“假如，兩年前，那個夜上，被圍着的人不是我，而是劉妗，她懷着你的骨肉，你的骨肉被人生生打死。”
“你沒有一點辦法，你看着你的親骨肉一點點失去生命，看着她離開你。”
“湛凌赫，你會不恨嗎？”
修電梯的人很快來，林欽儒和亨利跟着，很快來到負一樓。
電梯掉到了最底層。
就是負一樓。
林欽儒極快的說：“儘快！”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平常不覺得，現在他卻覺得一分一秒都是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