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兒子媳婦去,她也有時間,自然就一起去了。
三人去城裏買好東西,去湛文舒家。
等到湛文舒家的時候,剛好十點。
不過,湛文舒家裏,此刻客廳裏的高定布藝沙發上,坐着湛文舒,以及一身西裝的湛凌赫。
傭人把咖啡放到湛凌赫和湛文舒面前,湛文舒看着湛凌赫,臉上是親和的笑。
“難得你今天來看我這個姑姑,姑姑很高興。”
湛凌赫喝了口咖啡,說:“姑父還沒回來?”
“他?他如果能在年三十前一天回來我就謝天謝地了。”
湛文舒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嫌棄。
但雖是嫌棄,眼裏卻是縱容。
湛文舒是京都一醫院的院長,是個極爲厲害的人。
但說起來,湛家就沒有一個不是厲害的。
不過湛文舒雖厲害,她丈夫卻不厲害,只是一個學究,古古板板的。
可這婚姻的事兒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兩人在能力上不般配,性格卻是剛好,互補。
這麼多年,兩人就這般小磕小絆的走過來了。
湛凌赫不再說話。
湛文舒卻看着湛凌赫,臉上的笑有些深了,“這是暫時回來,還是留在家裏過年?”
湛凌赫和家裏人關係都很淡,這淡不是說他跟家裏人關係不好,而是來往少。
這來往少關係自然也就淡了。
而在以往,也就過年當天他會出現,亦或是老爺子壽宴,或是平常有事,以及老爺子定下的自家喫飯的日子。
不僅湛文舒極少見湛凌赫,韓琳和湛文申一樣。
現在湛凌赫這麼早的回來,且還來看她這個姑姑,於湛文舒來說,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都不爲過。
不過,湛文舒大概知道湛凌赫爲什麼來她這。
“過年。”
簡短的兩個字,一如湛凌赫寡言少語的性子。
湛文舒一頓,隨之笑道,“那敢情好,今年咱們一大家子真真正正的團圓了。”
湛文舒笑着,一輛車駛進來。
湛文舒聽見聲音,看向大門外,一輛白色攬勝停在了門外。
湛文舒想到什麼,看向湛凌赫。
湛凌赫似未聽見車子駛進來的聲音,他坐在沙發上,拿起咖啡杯,眼簾半垂。
湛文舒看湛凌赫這不顯山不露水的神色,心裏嘆氣。
別的她不知道,但凌赫今天來她這看她,絕不是突然想起。
而是爲了……
湛文舒看向車門。
林昕下車,她穿着一件修身白色羊毛大衣,裏面是黑色的毛衫,下面是黑色緊身牛仔褲,長髮披着,看着又高又瘦。
她沒有進來,而是和湛樂去後備箱,把東西拿出來。
等兩人把東西拿出來了,韓在行這才把車開到車庫停好。
湛文舒收回視線,看着湛凌赫。
不知道什麼時候湛凌赫也看着外面。
而從湛凌赫看着的方向看去,沒有意外的,就是林昕。
看到這,湛文舒心裏頓時複雜。
凌赫來她這因爲林昕,他知道她感覺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