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在託尼旁邊的人似乎不是第一次來，他熟門熟路的，很快帶着託尼來到一間病房外。
男人敲門，“湛總。”
“進。”
低沉的嗓音從裏面傳來，只是似乎隔了一道門，那聲音聽着很沉。
託尼挑眉。
時似乎心情不好。
男人把門打開，走進去，看向託尼，伸手，“請。”
託尼走進去，視線一下便落在站在站在牀前的人身上。
只是，看見站在牀前的人手上拿着的東西，託尼愣住。
“時，你這是……”
指着湛凌赫手中的毛巾。
但很快，託尼想到什麼，視線落在牀上的人身上。
一張女人臉，長髮，還不是劉妗。
這是誰？
託尼看向湛凌赫的手，他一手拿着林昕的手，一手拿着毛巾，仔細的給林昕擦手。
看到這，託尼呆了。
“時，這是你妹妹嗎？”
不等湛凌赫說，託尼便繼續說：“不對啊，我記得你不愛搭理女人的，你什麼時候對你妹妹這麼關心了？”
說着，託尼走過來，視線落在林昕臉上，仔細的看。
看看這到底是誰，竟然能讓只拿筆的人開始拿毛巾了。
但很快，託尼覺得不對了。
這女人他好像在哪見過。
而且越看越眼熟。
這……
託尼絞盡腦汁的想，可腦子跟一下被什麼堵住了般，他就是想不起來。
這感覺很不好。
託尼看向湛凌赫，“時，這女人我好像在哪見過，但我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你……”
他視線落在湛凌赫手上。
骨節分明的手拿着毛巾，另一隻手拿着林昕的手，他細緻的給林昕擦着，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擦，即便指甲都沒放過。
這樣的細緻，這樣的耐心。
當然，這是讓託尼愣住的地方。
但更讓他愣住的是，在這細緻裏透着的絲絲縷縷的溫柔。
無孔不入。
生生隔離了他。
這是他認識的湛凌赫嗎？
他怕是認錯了人？
忽的，託尼腦子裏電光火石，他立時拍手，說：“我想起來了！”
“林昕，韓在行的妻子，對不對？”
託尼剛說完，四周的氣氛僵硬。
託尼的臉也跟着僵硬。
似乎……不大對……
湛凌赫給林昕擦手的動作停住了。
好似一瞬被定住，一切都靜止了。
託尼看着湛凌赫垂下的睫毛，那比女人還濃密的睫毛完美的蓋住那雙深黑的眼睛，恰到好處的讓你看不到他的神色。
看不到他的心。
託尼搓手，呵呵的乾笑，“那什麼，林昕的主治醫生是誰？我去看看林昕的病例，你知道的，我那個藥……”
託尼聲音一下止住。
他想到什麼，指着林昕，眼睛睜大，“老天，你不會時要讓我把forget用到林昕身上吧，你……”
聲音再次止住。
因爲，那一直垂眸給林昕擦手的人擡眸了。
那一雙黑如夜的眼睛看着他，裏面的夜色似要把託尼吞噬。
託尼，“呵呵……呵呵……你忙，我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