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不打擾爸爸和媽咪的二人世界了！”
小丫頭飛快跑出去，說的話落進宓寧耳裏。
宓寧怔住，“這是哪學的？”
“託尼。”
湛凌赫點綴做好，把涼菜遞到她手裏。
宓寧還沒反應過來，手上便多了一盤菜，她沒法子多想了，說：“我先端出去。”
“嗯。”
宓寧走出去，湛凌赫看着她，一會兒後，轉過視線。
晚餐很豐盛，五菜兩湯，都是中餐。
湛可可喫的肚子圓鼓鼓的，窩在沙發裏，躺着不動了。
宓寧和湛凌赫收拾餐桌，廚房。
當然，幾乎湛凌赫做，宓寧在旁邊看着。
實在是她想做湛凌赫都不讓她做。
而宓寧站在湛凌赫旁邊，看着他骨節分明的手動作，想起他彈鋼琴的手，想起他經常在書房忙，尤其是晚上。
宓寧說：“你應該很忙。”
不應該是在這裏的。
湛凌赫手上動作停頓，轉眸，視線落在站在旁邊的人臉上，“想說什麼。”
他看着她眼睛，似要把她看透。
宓寧心跳下意識跳的快了，有些不穩。
但她腦子裏思緒很清楚，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我們請菲傭吧。”
她覺得他不該在這些地方浪費時間，覺得他應該做他想做的，該做的。
而不是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
湛凌赫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打開水龍頭，把手洗淨，水擦乾。
他動作不快，但看着就是很好看。
明明，這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
湛凌赫做好這一切，轉身，面對宓寧。
他這模樣，好似在談合作，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成分在。
宓寧心裏有些緊。
她很無奈，她們明明在說很簡單的事，怎麼好像是很嚴肅的事。
她臉上浮起笑，說：“我覺得你不應該做這種事，你應該去忙你的。”
湛凌赫沒說話了，而他看宓寧的眼神深了。
宓寧見湛凌赫這神色，不知道怎麼的，有些讓她不敢直視。
她睫毛垂了下，不自在的別了別耳發，“你……”
“我做這個不好？”
宓寧被打斷，她一下擡頭，未怔的看着湛凌赫，“嗯？”
湛凌赫手指微動，低聲，“爲什麼覺得我不應該做這種事。”
話跳了。
是她之前的問題，宓寧還沒反應不過來便聽見這個問題。
她有些頭疼，發現這在湛凌赫眼裏真的是件很重要的事。
“就是感覺。”
頓了下，認真說：“我忘了以前的事，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但我有感覺。”
“我感覺你……”
宓寧再次停頓，而這次，她眉頭皺了起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心裏的感覺。
她想了下，說：“我感覺你，好像不應該是這樣，應該……”
應該什麼樣，她想不起來。
而且，隨着她回想，她心裏生出一種極不好的感覺來。
這感覺讓她……
湛凌赫看着宓寧，不放過她眼中任何神色，尤其現在。
他清楚的看見她眼裏的排斥。
她在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