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沒有林昕，一切都如常。
但有了林昕，一切都變了。
“過段時間。”
林欽儒笑，“好，到時候我們聯繫。”
林欽儒很清楚，今天他這麼說，湛凌赫完全不會答應。
但他答應了，他很開心。
“你那邊應該很晚了，我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
“得。”
視頻掛斷，湛凌赫視線落在右下角的時間上。
十點二十五。
的確不早了。
但他還不想回臥室。
湛凌赫起身，來到陽臺，看着遠處燈火，點燃一支菸。
深夜，其實最漫長。
林欽儒坐在辦公桌後，看着掛斷的視頻，臉上的笑還掛着。
有些事，看開了，也就好了。
忽的，手機鈴聲響起。
林欽儒拿過手機。
屏幕上跳動着一個熟悉的名字。
但這個名字，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他幾乎忘記。
林欽儒心裏微動，接了電話，“韓在行。”
“林總。”
熟悉的聲音，一如半年前。
林欽儒笑，“沒想到你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我也沒想到。”
“……”
林欽儒聲音安靜了。
不過，也就兩秒，韓在行的聲音傳來，“林總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和林總聊聊。”
“你在米蘭？”
“不在？”
“那我在米蘭，我聽說你在法國舉辦演奏會，你有時間過來？”
“林總有時間，我就有。”
“呵呵，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沒時間也要擠出時間了。”
“嗯。”
電話掛斷，林欽儒聽着手機裏的忙音，臉上的笑沒有了。
林昕失蹤後，韓在行一次都沒有打過電話給他。
這很正常。
林昕是在仙女山失蹤，失蹤的時候是和韓在行在一起。
韓在行不聯繫他，再正常不過。
但他沒想到，時隔半年，韓在行會突然聯繫他。
還要見他。
林欽儒身體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落在腿上，思考起來。
韓在行掛了電話後，重新撥了一個電話，“幫我約託尼。”
“好的。”
電話掛斷，韓在行看着遠方層巒疊嶂的山。
forget。
湛凌赫，你還真是卑鄙。
……
湛可可很快適應了學校生活，宓寧放心了。
她和湛凌赫早上下午接孩子上下學，其餘時間就是各忙各的。
她學習，他工作，一切都恢復。
而唯一不同的是，託尼那邊還沒給宓寧回覆。
他說她的問題比較大，他需要時間。
宓寧不着急，她很清楚，一些事是着急不來的。
而阿凌也不會強迫她，他很理解她。
她放心。
時間不快不慢的過去。
這天，到週末，宓寧帶着湛可可出去玩。
同行的還有湛凌赫。
不過湛凌赫今天似乎很忙，從上車後沒有多久便電話不斷。
就連一直無比期待看海豚的湛可可也感覺到了。
“爸爸是不是很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