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韓在行。
韓在行看向窗外,陽光照在外面的街道上,一切都敞亮。
“查到林昕和湛凌赫在一起,我就在想,湛凌赫的朋友是不是都知道,唯獨我不知道。”
林欽儒臉上的笑,沒了。
韓在行轉過視線,看着他,“你和湛凌赫關係好,但湛凌赫不一定會告訴你。”
因爲,林欽儒的心思,他知道,湛凌赫也知道。
自己的心思被這麼直白的挑開,該是尷尬,狼狽的,但林欽儒不是別人。
他頓了下,笑道,“你說的對,凌赫不會告訴我。”
“但你還是知道了。”
“這個我還真沒有想到,但確實我遇到了他們。”
他們。
指的是湛凌赫和林昕,而不單單是湛凌赫。
林欽儒看向韓在行,“你好像沒有遇到。”
這話沒有嘲諷,沒有譏笑,只是很簡單的陳述事實。
“對,我沒有遇到。”
“你很幸運。”
林欽儒搖頭,“不,我寧願林昕不在了。”
“……”
韓在行沒說話了。
林欽儒眼神變得認真,他看着韓在行,眼裏浮起真誠,“韓在行,我覺得,有時候放棄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放棄……”
韓在行看着前方,眼裏浮起回憶。
而在這些回憶裏,裏面逐漸浮起溫柔,愛戀。
以前的韓在行回來了。
但,林欽儒覺得,這樣的韓在行,已經成爲過去。
韓在行看向他,“你知道當人快死前的感覺嗎?”
“……”
“實現心底深處珍藏的念想。”
這是韓在行對林欽儒說的最後一句話。
林欽儒坐在那,看着對面。
韓在行已經不在,但韓在行的話,卻在耳邊,縈繞不去。
米蘭。
湛凌赫站在陽臺,聽着手機裏的聲音。
“林總和韓先生在巴黎法米爾餐廳見了面。”
“他們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離開的。”
“韓先生先離開,林總後面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離開。”
“……”
湛凌赫沒說話,他看着遠方,眼裏卻什麼都沒有。
除了漆黑。
裏面的聲音還在說:“韓先生離開餐廳後回了酒店,沒再出來。”
“林總回了公司。”
說完這句話,手機裏的聲音安靜了。
而手機裏的聲音剛恢復安靜,電話便進了來。
湛凌赫拿下手機,看進來的電話。
林欽儒。
湛凌赫看着這三個字,幾秒後,掛了剛剛的電話,接了林欽儒的來電。
“什麼時候有時間?”
林欽儒聲音裏沒有往常的笑,聽着極爲認真,甚至帶了點嚴肅的意味。
“明天。”
“明天我來找你。”
掛了電話。
湛凌赫把手機放兜裏,看着遠方,眼眸沉寂了。
第二天。
宓寧和湛凌赫把湛可可送到學校,兩人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
宓寧說:“可可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學校了。”
剛開始幾天,送她來上學,她還有些不捨得,現在完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