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凌赫收緊手臂，指腹落在她腰上，輕按。
之前在牀上的時候，湛凌赫就給她按過，很舒服，現在宓寧有些抵抗不住。
“我沒事，你去忙你的，我真的動一會就好。”
她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他忙他的，她沒有關係。
宓寧坐起來，推湛凌赫，湛凌赫卻箍着手臂，不讓她動。
宓寧無奈，擡頭看湛凌赫，“阿凌……”
湛凌赫在看着宓寧，她的動作，神態，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現在，湛凌赫看宓寧眼神，很深。
深的要把她拉進深淵。
“揉揉，會舒服很多。”
宓寧臉上的紅暈，頓時密佈。
“……”
“不要多想，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宓寧一下僵住。
她要推開他，確實有這個原因在，她不喜歡她們這麼親近。
但湛凌赫的話，她臉色微白。
“阿凌，對……”
“什麼都不要說，我可以等。”
宓寧說不出話了。
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他都知道。
她對不起他。
宓寧低了頭，神色黯淡了。
湛凌赫看着她臉上的歉意，黑眸更深了，“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
宓寧擡頭看他，脣張開，她想說什麼，但在看見湛凌赫這能包含一切都眼睛後，宓寧閉上了眼睛。
她身體努力放鬆，靠近他懷裏。
什麼都是相互的，沒有一方是完全付出，一方完全享受。
這樣長久下去，一切都會失衡。
她不能這樣。
湛凌赫凝住。
他清楚的感覺到那落在腰上的手，清楚的感覺到那手的溫度，動作。
害怕前進，卻又逼着自己前進。
猶豫，掙扎，全部傳進他心底。
他沒有動，就好似被定住了般，讓那手寸寸前行。
他想看看，她能做到哪裏。
宓寧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到哪裏，但她在努力着。
她告訴自己要努力，不斷前進。
終於，她的手圈上湛凌赫的腰，臉靠在湛凌赫懷裏。
她的心，咚咚咚。
跳的很快。
快到她腦子出現空白，裏面什麼都沒有。
湛凌赫感受着靠在懷裏的人，那熟悉的呼吸，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溫度……
一切的一切都熟悉的點燃他心裏壓了幾年的感情。
絲絲縷縷泄露，然後蔓延，侵佔。
湛凌赫收緊手臂，把林昕抱緊，再抱緊。
曾經熟悉到骨子裏的人，早已和他的血脈融爲一體，他不自知。
直至她離開，血脈被剝離，寸寸疼，他才明白，她是他的全部。
他不能沒有她，他會讓她在他身邊，不顧一切。
宓寧再次睡了過去。
“爸爸，媽咪還在睡覺覺嗎？”
湛可可躺在牀上，看着給她講故事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的。
她今天去上學，媽咪就沒有醒，她以爲，等她放學了，媽咪就會醒了。
哪裏想，媽咪還是沒有醒，但現在她都要睡覺覺了，媽咪也沒有醒。
她不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