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寧想了很久纔想到這個答案,她不能什麼都不做,但也不能很快就去工作。

    她想把身體養好。

    於是,她想到了這個折中的方法。

    可以有事做,也不會讓阿凌擔心。

    但是,宓寧明顯感覺到自己說了這話後湛凌赫的變化。

    他似乎不高興了。

    爲什麼?

    宓寧看湛凌赫神色,確實看出來他不高興。

    但阿凌爲什麼不高興?

    宓寧低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兩人到辦公大樓,從那個專屬電梯上樓,直達她們住的地方。

    這裏是辦公大樓,只是宓寧不敢相信,等她真的看見了,她才知道的確是這樣。

    湛凌赫讓人把兩層樓改成了別墅,住在裏面就好像是住在外面的別墅一樣。

    兩人到家,湛凌赫把車鑰匙放玄關,宓寧看他。

    “阿凌。”

    兩人自車裏說了那兩句話,便沒有再說過話了。

    不是宓寧不想說,而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現在,她想問清楚。

    不然,她不放心,心裏怎麼都不踏實。

    湛凌赫看向宓寧,“嗯。”

    他神色又是平常的模樣,眼裏的深亦是。

    之前宓寧看見的不對似乎是她的錯覺。

    宓寧有些怔,“你……”

    “怎麼了?”

    湛凌赫走近宓寧,手落在她腰上。

    他看着她,目光深如湖泊,面上清澈,內裏深不見底。

    宓寧身體僵住,隨之低頭,臉微紅,“剛剛在車上你好像不太高興,我想問問。”

    不想他的手在她腰上,她不適。

    但她忍住了。

    湛凌赫眸子頓住,看着宓寧的眼神,愈發的深。

    她感覺到了。

    現在的她,這麼敏感,是終於在乎他了,還是她,一直把他當韓在行?

    湛凌赫不會忘記,林昕在和韓在行一起是什麼模樣,在和他在一起是什麼模樣。

    一瞬間,湛凌赫手上力道加大。

    宓寧腰上傳來疼,她身體下意識牴觸,腳步也後退。

    湛凌赫察覺到了,他攬着宓寧的手一瞬收緊,甚至,他一個用力,把宓寧帶進懷裏。

    宓寧手一下抵在湛凌赫胸膛,驚愕的看着他,“阿凌?”

    她眼裏浮起慌亂,眼睛睜大,似受驚的小鹿。

    她有些害怕。

    她在怕他。

    湛凌赫僵住,整個人就好似被點穴般,所有的情緒凝固。

    但很快,這凝固被打散,他所有的負面情緒消失。

    湛凌赫鬆開宓寧,手落在她後腦,讓她靠近他懷裏。

    他的動作很輕,不似剛剛的用力。

    宓寧眼裏的害怕消失,但她的心依舊跳的很快。

    “我沒有不高興,有你在身邊,我很高興。”

    她不怕韓在行,她怕他。

    她沒有把他當韓在行。

    可即便她把他當韓在行,他能怎麼樣?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但其實,男人心,亦是。

    湛凌赫的心,比那海底的針還要深。

    宓寧靠在湛凌赫懷裏,聽着他的心跳,聞着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她有些微的恍惚。

    她感覺阿凌情緒不對,但她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宓寧,“阿凌,你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我們是夫妻,可以一起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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