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這模樣，還真像個孩子。
柳鈺敏笑，“爸，您要什麼，我給您拿，廚房裏油煙味重。”
“不拿什麼，我就是看看。”
說着，湛起北看廚臺上的東西。
幾人準備的差不多了，她們算好了時間，七點用早餐，早餐後大家去酒店。
酒店已經包好了，也都準備好了，她們八點到那邊，便等着賓客來。
“爸，你是想喫什麼嗎？”
湛文舒可知曉老爺子的，沒事不會來廚房，他這一來，肯定是有事。
湛起北看廚臺上包好的餃子，包子，放着的雞蛋，鍋裏熬的粥，說：“做蛋餅沒？”
一聽這個，湛文舒想起什麼，“哎呀，我忘了。”
湛起北臉板起來，“做蛋餅，不要蔥不要蒜，放火腿放培根。”
“還不能放番茄醬，不能太鹹，我知道我知道。”
“我馬上做。”
湛文舒趕忙接過老爺子的話，忙碌起來。
老爺子哼了聲，走出去了。
柳鈺敏看老爺子走出去的身影，搖頭失笑。
她還說老爺子進來做什麼，原來是專門檢查她們做的早餐的。
柳鈺敏跟着忙碌起來，唯有湛樂，臉上的笑垂了下去。
每次凌赫在家，都會做蛋餅，因爲，凌赫喜歡喫這個。
老爺子知道。
她也知道。
一輛白色攬勝停在別墅大門，車裏的人下車。
他看着裏面的客廳，客廳裏沒有人，但是在這裏，能聽見裏面的聲音。
歡樂的，輕鬆的，和以前，一模一樣。
韓在行垂眸，走進去。
樓上，一個人走過來，他穿着襯衫，西褲，身形峻挺。
他從長長的欄杆而來，似從遙遠的地方而來，一步步，沉靜如夜。
韓在行停下腳步，擡眸。
湛凌赫停在樓梯口，看着韓在行。
兩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對，空氣在這一刻，凝結。
“咦？在行來了？”
突然的一聲，打破了這不尋常的安靜，韓在行手插進兜裏，出聲，“來了。”
他看着湛凌赫，頭沒有轉過來，似乎這話，不是對湛文舒說的。
湛文舒看樓上站着的人，湛凌赫看着韓在行，沒有出聲。
他眼眸深寂，如深海，如夜。
“呵呵，凌赫也起了，正正好。”
“你們兄弟倆很久沒見了吧，好好聊聊。”
湛文舒把手上的早餐放下，對棋室那邊喊，“秦沛，在行來了，快出來！”
秦沛這個時候正和秦斐閱廝殺，兩人在下象棋，湛文申和老爺子在下圍棋。
韓鴻升和湛南洪圍觀。
湛文舒嗓門大，她這聲音，一下就傳到棋室裏，大家都聽見了。
秦沛正要落子的手停在空中，他想到什麼，對旁邊觀戰的湛南洪說：“大伯，你來。”
年輕人自然是和年輕人玩，秦沛和韓在行年紀差不了多少，韓在行來了，自然他們在一起玩了。
“呵呵，去吧。”
“看我能不能贏你爸爸。”
“大伯，我看好您。”
“哈哈，那我必須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