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樂跑過去,抓住湛凌赫,“凌赫,你勸勸在行,讓他不要做傻事。”

    “凌赫,樂姨求你了。”

    湛樂的手抖的不成樣,可她的力道,緊的湛凌赫的皮膚泛紅。

    湛樂看背對着她們的湛凌赫,又看眼睛猩紅,執拗的不顧一切的韓在行。

    她眼睛也紅了。

    “在行,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是不能我們一起坐下來好好談的?”

    “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啊,在行。”

    “不。”

    韓在行看着湛凌赫,那挺拔的身形,裏面藏着無數的力量。

    那樣的力量,不是別人能輕易打倒的。

    “他從沒有把我們當一家人。”

    “他用盡一切手段拆散我和林昕,把林昕帶走,給她用forget,讓林昕忘記我。”

    “他獨享她,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

    “他不是我的家人。”

    “從來都不是。”

    “forget?什麼forget?”

    “不,在行,你弄錯了,肯定是你弄錯了,林昕已經死了,她死了。”

    “凌赫他……”

    “她沒死!”

    “她被湛凌赫給帶走了!湛凌赫給她用了forget,讓她忘記了我,這一年多,他一直霸佔着她,無論我怎麼找,我都找不到!”

    韓在行變得激動,他手上碎片捏緊,血跟着滴,那紅色的血染紅了他的襯衫一大片。

    湛文舒趕忙說:“在行,你冷靜,你說凌赫帶走了林昕,那我問凌赫,是不是他帶走了。”

    “你不要激動,林昕如果在,不會願意看到你這樣。”

    “你就算不爲自己想,也要爲林昕想,是不是?”

    說完,湛文舒朝湛凌赫跑去,她抓住湛凌赫的另一隻手,對湛凌赫使眼色,“凌赫,在行說你把林昕帶走了,有這回事嗎?”

    湛文舒說着,抓着湛凌赫的手用力。

    她在示意湛凌赫,不要說刺激韓在行的話。

    湛凌赫一直不動的身體,動了。

    他轉身,看着韓在行。

    韓在行站在沙發那,他身上穿着白襯衫,西褲,一身由內而外散發的儒雅氣質。

    即便因爲剛剛的扭打,襯衫微亂,也無損他身上的氣質。

    只是,這一刻,白色,紅色,在燈光下,被放大到了極致,又刺眼又心亂。

    怒,恨,怨,痛,所有的情緒在此時,韓在行都積攢到了極點。

    他必須要一個答案。

    這是他不顧一切的支撐。

    “林昕死了。”

    “落水的那一天,她死在了你的保護下。”

    “凌赫,你!”

    湛文舒瞪大眼,她飛快看韓在行,“在行,你不要聽凌赫說,他就是,就是……”

    “天!”

    “樂樂!”

    湛文舒朝湛樂跑去,卻停在半路上。

    因爲湛樂手伸出,阻擋她過來。

    她看着韓在行,眼神堅毅,“在行,你如果這麼對你自己,媽也不用活了。”

    “媽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兒子,媽所有的心血,希望都在你身上。”

    “你不想活了,媽陪着你。”

    “你去哪,媽也去哪。”

    “樂樂……”

    湛文舒看着那拿着碎片抵着脖子的湛樂,看着血從湛樂脖子上流下,她着急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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