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凌赫放下刀叉，拿過餐巾擦嘴，然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
“去哪。”
語聲不疾不徐，聽着和平常一模一樣。
湛可可睫毛眨巴，看着宓寧。
她也很好奇媽咪要去哪，然後她去嗎。
宓寧看湛可可那充滿大大疑惑的眼睛，笑着說：“去見同事，我們約好了在相思餐廳喫午餐。”
湛可可眼睛一下睜大，“是蒂娜老師嗎？”
“不是。”
“啊，那是誰呀？”
湛可可唯一想到的就是蒂娜，別看她小，她可是知道的，媽咪和蒂娜老師關係好。
宓寧本來是要說是誰的，但看着小丫頭這好奇滿滿的大眼，她突然想賣關子。
“明天去了可可就知道了。”
“呀，媽咪，可可可以去嗎？”
“當然。”
“哈哈，太好了，可可要和媽咪一起。”
顯然，小丫頭對於明天要和宓寧一起出去的開心勝過了想知道是誰的好奇。
湛凌赫說：“明天何孝義送你們去。”
宓寧無奈的看着湛凌赫，“阿凌，不用，我找得到地方，我開車去。”
何孝義不是司機，他是阿凌的得力助手。
所以，何孝義最重要的是把心放在阿凌那，而不是給她當司機。
太大材小用。
“嗯。”
湛凌赫拿起酒杯，眼簾垂下，喝了一口酒。
次日一早，湛凌赫離開家去公司。
宓寧和湛可可送他出門。
“回來前打個電話。”
湛凌赫看着宓寧，那深深的眸子裏是她溫柔帶笑的臉。
湛可可站在宓寧旁邊，望着湛凌赫，“爸爸，你不要太累了哦。”
湛凌赫看小丫頭，“不會。”
湛可可眨眼，“可可會想爸爸的。”
她對湛凌赫張開手臂，湛凌赫抱起她，小丫頭立刻在湛凌赫臉上吧唧一口。
“好了，爸爸要去公司了。”
宓寧抱過湛可可，小丫頭對湛凌赫揮手，“爸爸再見。”
宓寧看着湛凌赫，“忙完了給我打電話。”
“嗯。”
湛凌赫離開，宓寧和湛可可看着。
“媽咪，今天我們要去和誰一起喫飯呀？”
小丫頭終於想起這個事。
“你見過的人。”
宓寧關了門，把小丫頭放下來。
“可可見過的人……”
小丫頭思考了。
宓寧也不告訴小丫頭準確的人，就讓她猜。
以前她不知道阿凌爲什麼總是喜歡讓小丫頭猜，但現在她知道了。
讓孩子猜的過程，是快樂的。
“啊，媽咪！是不是梅麗莎老師和奧羅拉老師。”
小丫頭很快想到這兩個人。
宓寧收拾客廳，笑道，“不是呢。”
“不是呀……”
小丫頭皺起眉頭，眼裏是失落。
她還以爲是梅麗莎老師和奧羅拉老師。
可是，不是這兩人還能是誰呢？
媽咪身邊沒有什麼經常一起喫飯的人，除了……
小丫頭腦子裏浮起一個人，她眼裏逐漸生出亮光，但沒多久這亮光便消失了。
會是克萊爾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