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她喜歡自己學，自己做。
湛凌赫坐在外面陽臺的椅子裏，手裏拿着手機，眼眸看着客廳裏的兩人。
“韓先生把之前見林總時林總說的話錄了下來，在今晚演奏會結束後，利用自身名氣，用這段錄音逼問林總，讓人關注太太仙女山落水一事，以此把這件事轉到AK，盛世頭上。”
“現在國內已經開始重新調查太太落水的事，警方也去了C市市醫院，詢問林有定，調查事情真相。”
“在此期間，韓先生的人一直在醫院，警方來，他們全力配合警方，並且對趙起偉對林嬌嬌施暴一事報警。”
“警方受理了此案。”
付乘的聲音穩穩傳來，冷靜如常。
湛凌赫沒有說話，他身體靠在椅背，雙腿交疊，眼眸看着宓寧，靜若子夜。
付乘沒有聽見湛凌赫的聲音，但他知道湛凌赫在聽，當他彙報完C市的情況後，他停頓幾秒，確定湛凌赫不會說話後，他繼續說：“巴黎那邊，因爲韓先生的話造成的輿論已經影響到AK，各大媒體報紙都在報道太太落水的事跟林總，您有關係。”
“林總順勢而爲，說AK秋季新品很快就會出來，是沿襲太太的風格推出來的新品，讓大家多關注AK的作品。”
“同時，林總說明太太落水那一天他在巴黎，他並不知道太太是如何落水，如果可以，他希望太太從沒有發生過那樣的事。”
“他希望太太活着。”
“因爲林總這番話，各種針對AK的輿論處於中立，目前並沒有對AK造成什麼過大的影響。”
付乘聲音微末的停頓，說：“有記者故意把話題引到您身上，甚至挑出之前被壓下的消息，說太太是您前妻，您對太太是不是還有……”
付乘聲音再次停頓。
湛凌赫眸中夜色動，裏面包裹着宓寧的神色變化，“還有什麼。”
平靜的語氣，低沉的嗓音，聽着不是問句，但這是一句需要回答的話。
付乘說：“說您對太太是不是還有舊情，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拆散太太和韓先生。”
“甚至和劉小姐的婚禮現場，您也不出現。”
“而太太在仙女山落水，是不是也是由您一手策劃而成。”
手機裏的聲音安靜了。
在付乘說完最後一句話，四周的氣息都沉寂下來，沒有一點聲音。
付乘沒再出聲。
作爲爲數不多的見證者，他極爲清楚湛凌赫，林昕，韓在行，劉妗，趙起偉幾人間的感情。
而剛剛一句又一句的問話，尖銳刺耳，偏偏都直戳幾人感情的中心。
湛總在乎林昕，他對林昕的在乎早已勝過一切，這樣的感情是對劉妗時所沒有的。
而韓在行在乎林昕，與湛總等同一般。
這樣的感情，註定是一場沒有贏的結局。
不論是對誰。
湛凌赫看着宓寧，她坐在沙發下的地毯上，腿盤着，看着放在茶几上的筆記本，眼裏是認真。
旁邊湛可可和她一起盤腿兒坐在地毯上，嘴裏說着什麼，她不時回答，不時笑，那溫柔的眉眼如花般舒展，綻放，那般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