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手機一直沒動靜。
“爸爸應該在忙。”
“嗯！希望爸爸一直忙到可可和媽咪去到爸爸那。”
宓寧嘴角淺彎，“希望。”
“嗚嗚……”
剛說完，湛可可手裏的手機振動起來。
小丫頭驚呼，“呀！媽咪，爸爸來電話了！”
小丫頭整個激動不已，身子都坐直了。
宓寧心跳快了一拍，不知是被小丫頭這突然的驚聲給嚇的，還是知道湛凌赫來了電話。
“你接，媽咪不出聲。”
“嗯！”
湛可可趕忙接起，歡快的叫，“爸爸！”
湛凌赫聽着手機裏的聲音，全身上下瀰漫的凜冽瞬間消失。
“在哪？”
“哈哈，可可不告訴爸爸～”
小丫頭開心的笑，全然沒聽出湛凌赫聲音裏的變化。
湛凌赫聽着湛可可的笑，純真無邪，和平常一模一樣。
他一直緊握手機的手終於鬆軟。
“媽咪呢。”
“哈哈，爸爸猜！”
宓寧聽着小丫頭的聲音，嘴角自然上揚。
如果是她接電話，她怕是說不出可可這樣的話。
她不會說謊。
“爸爸，你什麼都不要問，很快你就會知道啦～”
“爸爸可不要因爲媽咪沒給爸爸打電話，爸爸就擔心喲～”
“可可和媽咪可是一直都想着爸爸的呢～”
一句又一句輕快的話語傳來，伴着咯咯的笑聲，湛凌赫眸中夜色趨於平靜，車裏的二月冰寒跟着消融。
“爸爸不問。”
“爸爸，可可掛了，想你喲，木馬！”
副駕駛座上，何孝義看後視鏡裏的人，夜色中，之前看着如地獄修羅的容顏現在有了溫度。
“回公司。”
“是。”
巴黎，機場。
一輛白色的車子停在機場大門外。
車門打開，一身清冷氣息的人從車裏下來。
司機把行李拿下來，凱莉打開車門，讓湛樂下車。
這一次回國，湛樂和她們一起。
“伯母，你和在行先去裏面等着，我去取機票。”
“你去。”
湛樂看走進機場的韓在行，趕緊跟上去。
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凱莉突然跟她說回國，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韓在行走進機場，裏面人來人往，比外面還要熱鬧。
湛樂來到韓在行身旁，緊看着他。
在行沒跟她說爲什麼回國，凱莉也沒跟她說，她想問卻不知道該怎麼問，只能跟着在行。
韓在行看前方屏幕上的航班，擡起手腕看時間。
湛樂看他動作，再看他神色，說：“在行，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還是忍不住問。
“沒事。”
韓在行拿起手機，指腹在屏幕上滑。
他臉色極冷，從湛樂和他一起從別墅離開時他就這樣。
湛樂知道，一定出了什麼事，不然他不會現在回國。
因爲後面巴黎還有幾場演奏。
“在行，媽媽……”
“票取好了。”
凱莉拿着機票過來，湛樂的話被打斷。
她看向凱莉，臉上的擔憂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