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告訴凱莉她在鳳泉鎮遇見林昕的事，可是，說了又有什麼用？
說了又能代表什麼？
那都過去了。
“莉姐，你說林姐的消息是付乘告訴你們的，然後你們把林姐帶走，在這個過程裏，你們看見湛總了嗎？”
林越看着凱莉，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付乘不會私自告訴凱莉林姐的消息，那麼便是湛凌赫授意。
湛凌赫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真的不明白。
“沒有。”
“從我們看見林昕的第一眼開始，到我們帶着她離開，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看見過湛凌赫。”
凱莉沒有任何隱瞞的說了。
林越睜大眼，“那……那湛總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
“我們也很想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做。”
凱莉又笑了起來，這笑一點都沒有善意。
湛凌赫這麼做，她一點都不會覺得他是大公無私。
林越看着凱莉的笑，嘴脣又動起來，偏偏就是說不出話來。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鳳泉鎮，現在突然的變故讓她措手不及。
凱莉沒看林越，她看樓上，說：“林昕現在要跟在行離婚，以前她從沒有提過。”
“而且，爲了在行能答應，她不惜以離開來讓在行選擇。”
“林越，你知道在行有多在乎林昕。”
“爲了不讓林昕離開，他一定會答應離婚。”
凱莉轉頭，看着林越，“你說，湛凌赫讓我們帶走林昕的目的，是不是就在這？”
林越一瞬擡頭，她看着凱莉，眼裏有許多神色劃過。
是這樣嗎？
臥室裏。
韓在行說完後，臥室裏的氣息安靜了。
林昕沒有再說話，她臉上的笑也不再有。
但她沒有任何的不悅，抑或是憤怒。
她安靜的看着韓在行，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韓在行握緊林昕的手，說：“就像我們再遇見後的那兩年，我們不是戀人，不是夫妻，我們是朋友。”
“最信任最讓對方放心的朋友。”
“林昕，可以嗎？”
韓在行最後一句話，幾近哀求。
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再多，他就真的做不到了。
“……”
林昕沒有說話，她看着韓在行的眼神，依舊溫柔，寧靜。
但是，仔細看，她的眼裏含着自責，愧疚。
“在行……”
話未完，韓在行打斷她，“林昕，我可以保證，在你對我徹底敞開心扉前，我不會說感情上的事。”
“我不會讓你困擾，不會給你帶來負擔，你想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
“只要你，不要消失在我的世界裏。”
林昕眼裏的寧靜消散，她眼簾垂下，輕聲，“我這樣只會拖累你。”
“不會！”
“你覺得是拖累，我覺得不是。”
“林昕，我真的覺得不是，相信我，好嗎？”
林昕垂下的眼簾輕擡，看着這雙充滿期待渴求的眼睛，“好。”
韓在行一瞬笑了。
他抱住林昕，激動的說：“我們好好的，就像曾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