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自林昕離開後的第一次，湛凌赫說做飯。
也是湛可可自出事起到現在他說的第一句話。
託尼放下心了，“我會照顧好可可的，你放心吧。”
“不過……”
託尼看着湛凌赫眼睛，這兩天他怕是一點都沒合過眼。
“你還是休息下再去做吧。”
“可可暫時不會醒。”
湛凌赫沒說話，他轉身，離開了臥室。
託尼站在那，看着湛凌赫離開。
他怕是不會休息。
但是……
託尼看向牀上睡着了的小丫頭，有可可在，他再怎麼也要振作起來。
天開始亮了，陽光也落下來。
託尼把小丫頭的臥室收拾了，打電話讓何笑義過來。
他需要洗漱一下。
昨晚小丫頭吃了外面買來的食物過敏，折騰了一夜，大家都沒有休息。
“我在來的路上了，很快就到。”
電話裏，何孝義說。
託尼疑惑，“你們湛總給你打電話了？”
“是的。”
“他跟你說了什麼？”
本來湛凌赫話就少，現在林昕離開，更少了。
“湛總沒說什麼，就讓我過來。”
託尼點頭，若有所思。
雖然林昕的離開讓他知道湛凌赫現在的心情，但他無法知道湛凌赫的心。
他不知道現在湛凌赫是怎麼想的。
“你們湛總這兩天有沒有吩咐你做什麼？”
何孝義頓了下，說：“沒有。”
“沒有。”
何孝義很肯定，他腦子很清醒，記憶也非常清晰。
這兩天，自林昕離開後，湛總沒有吩咐他做任何事。
“不會吧？”
託尼不相信，但這不相信不是不相信何孝義，而是懷疑自己對湛凌赫的瞭解。
他不相信，湛凌赫會什麼事都不吩咐何孝義。
何孝義聽着託尼的話，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說：“可能湛總吩咐了付特助。”
託尼一頓，一瞬明白了。
“我知道了，你現在過來，我聯繫付乘。”
託尼極快掛斷電話，給付乘打去。
他現在不是要知道湛凌赫吩咐下面人做了什麼，而是要知道湛凌赫想做什麼，想知道他現在的心。
因爲，他很擔心湛凌赫。
本來，湛凌赫和平常人就不一樣。
“託尼醫生。”
付乘的聲音傳來。
託尼說：“付乘，這兩天你們湛總有沒有吩咐你做什麼事？”
“……”
手機裏的聲音安靜。
託尼說：“你放心，我想知道你們湛總做什麼事，不是要打探他的隱私，而是要知道他現在的真實情緒。”
付乘聽着託尼的話，說：“託尼醫生，有些事不適合多的人知道。”
託尼神色一瞬緊了。
不是因爲付乘不告訴他湛凌赫做的事，而是，他覺得湛凌赫做的一些事，可能很危險。
“你這麼說，我覺得我更要知道了。”
這一刻，託尼聲音變得沉重，嚴肅，就像他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