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來到湛起北面前，湛起北握住她的手，“太爺爺突然想去看看花，可可能不能帶太爺爺去？”
別墅後面有一片花園，裏面種着許多花，湛可可昨天就知道了。
“好呀！”
“呵呵。”
湛可可拉着湛起北去，湛文舒也過來，“姑奶奶可以一起嗎？”
“當然可以，可可帶姑奶奶和太爺爺去。”
小丫頭一手拉一個，三人去了別墅後面的花園。
劉妗看着幾人離開，尤其看着那中間的小人兒，她的心在被無數根針刺。
太爺爺，姑奶奶……
那個孩子，她是……
劉妗不敢想下去，她看向那坐在沙發上的人，無數的痛苦，愛，恨，怨瀰漫在她心間，讓她無法再向前。
可是，看着那抹身影，她所有的情緒在最後都被她壓下。
她朝湛凌赫走去。
湛可可被湛起北和湛文舒帶走，別墅裏一下就安靜了。
之前的清冷席捲，這裏變回了曾經的冰涼。
劉妗來到湛凌赫身旁坐下，她看着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聲音裏沒有了以往的高傲，有的是深濃情意。
湛凌赫放下手機，擡眸，看着劉妗。
他眼眸如黑夜下的深淵，一眼看盡你的心。
劉妗心尖顫了下，眼睛下意識閃躲。
湛凌赫看着劉妗眼裏的慌，轉眸，“以後不要再來了。”
他起身上樓。
劉妗心裏一緊，站起來，“爲什麼？”
湛凌赫停下，他背對着劉妗，沒有轉身，也沒有出聲。
而這樣的一幕，對劉妗來說，太熟悉。
她捏緊手包，看着這記憶中一點沒變的身影，好似自己就如在那個夜晚，那個燈火璀璨的宴會。
“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只顧我自己，沒有想過你。”
“我以爲，你愛我，我想做什麼都可以，你永遠都會縱容我。”
“可我忘記了，一段感情，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
“我被你縱容的忘記了一切，我做了錯事，傷害了你，我都還不知道。”
“等我知道的時候，我們都已經不再是曾經那樣了。”
“可是凌赫，我們都還年輕，我們還有很長的日子，我們可以再在一起。”
“我不會再像曾經那麼自私，不會再做出那些不好的事。”
“給我一個機會，相信我，可以嗎？”
這怕是劉妗這麼多年以來，放下她的高姿態，說的最平和的話了。
湛凌赫看着前方，他眸裏的深淵是那麼的寂，那麼的靜。
但這一刻，他張脣了，“劉妗，你覺得愛是什麼？”
這是第一次，湛凌赫問劉妗問題。
也是第一次，湛凌赫叫劉妗的全名。
劉妗愣住，但她的心，奇怪的開始害怕，害怕到顫抖。
她抓緊手包，指甲緊緊的貼着包的皮質，似乎這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愛是……是……”
突然間，劉妗腦子混亂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湛凌赫。
湛凌赫轉身，那含着深淵的眸子凝着她，“你愛我嗎？”
劉妗立刻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