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樂既然不告訴凱莉，自然不會在這裏多呆。
她起身，“耽擱你這麼久了，你去忙吧，我也回去了。”
“伯母您這是哪裏話，我送您。”
“沒事，我自己下去，你忙。”
湛樂出去，凱莉堅決要送她。
兩人在經過林昕辦公室的時候，湛樂往裏面看了眼。
凱莉神色動，沒有說話。
兩人下樓，凱莉看着湛樂上車，車子駛離公司，她拿起手機，給韓在行打過去。
青州。
韓在行的車子停在了他和林昕所住的酒店外。
她回酒店了，他確定。
手機響，韓在行拿起手機，走進酒店。
“在行，剛剛伯母過了來，我跟她說了些公司的情況，她現在回去了。”
凱莉聲音停頓了下，繼續說：“伯母還是沒有說是什麼事。”
“她說不是什麼大事，等你回來了再說。”
“我知道了。”
韓在行便要掛斷電話，凱莉聲音傳來，“在行。”
韓在行拿下去的手機拿起來，“還有什麼事？”
“伯母離開公司前，看了眼林昕的辦公室。”
“我覺得，有些不對。”
凱莉怎麼想怎麼心裏都有塊石頭，落不下去。
“你說，伯母到底要跟你說什麼？”
韓在行停在電梯外，因爲凱莉說的湛樂看了眼林昕辦公室這句話。
凱莉沒有聽見韓在行的聲音，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對，繼續說：“伯母從沒有這樣過，她一直不說，我這心裏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忙音傳來，凱莉看手機，電話斷線了？
韓在行掛了電話，給湛樂打過去。
車裏，湛樂看着前方路況，腦子裏確實想着別的事。
忽的，她打過轉向燈，把車停在了路邊。
她拿起手機，找出一個號碼。
她看着這個號碼，一會兒後，打過去。
林昕在酒店房間裏，她站在窗前，看着遠方。
但是，她眼裏並沒有遠方的身影，有的是別的東西。
D市，鳳泉鎮。
林昕的指尖，微顫。
嗚嗚，手機震動，打破房間裏的靜寂。
林昕睫毛微動，眼裏的神色消失，裏面恢復到平常。
她拿過手機，看屏幕上的來電。
上面顯示着兩個字，伯母。
林昕看着這跳動的兩個字，接了。
可當林昕接起電話，手機裏傳來的卻是嘟嘟的忙音。
電話斷了。
林昕看手機屏幕，兩秒後，回了過去，不過，“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林昕沒再打，她拿下手機，看外面的天空。
D市，她要去的。
湛樂坐在車裏，她接通了韓在行打過來的電話。
在她打給林昕的時候，韓在行的電話過了來。
“在行。”
“凱莉剛給我打了電話，說您有事跟我說。”
韓在行的聲音不似以往溫和，卻也沒有對湛凌赫的冰冷，他聲音裏多了以前沒有的沉穩。
湛樂微微握緊手機，“媽……”
湛樂聲音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