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點頭，表示瞭解了。
“是這樣的，那天林小姐遇到的事不是尋常事，對於女性來說，很難以接受。”
“所以兩位如果不是林小姐很親近的人，我建議還是在外面等着。”
說完，警察看林昕，“這邊林小姐如果不好說，我會安排一個女警過來，你和女警把那天的事詳細說出來。”
警察說的話，意思非常明白，那樣的事說出來，幾乎等於二次傷害。
韓在行手心一瞬緊攥，“麻煩安排女警。”
老爺子的人說：“我們在外面等着。”
警察點頭。
很快，兩名女警來，老爺子的人和張警官出了去。
韓在行還在這裏面。
他看着坐在椅子裏的人，蹲下來，握住林昕交疊放在腿上的手，“我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叫我們。”
林昕一直平靜着，即便張警官剛剛說的那些話，她也沒什麼異樣。
似乎，那不是多麼重要的事。
林昕看着韓在行，他眼裏是滿載的緊張，疼痛，憤怒，以及不安。
她說：“好。”
韓在行出了辦公室，他看着裏面坐在椅子裏的人，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她似也被光籠罩。
那麼安靜，那麼如畫。
辦公室門合上，韓在行站在外面，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這樣的等待，比他等着她醒來都還要煎熬。
老爺子的人出了辦公室後便打電話，這邊的情況，他需要隨時告訴付乘。
D市市醫院，太陽是公平的，時間也是公平的。
“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湛凌赫到的時候，林昕已經沒了意識。”
付乘站在走廊盡頭，聽着手機裏託尼的聲音，說：“湛總當時帶了人去，我問了當時的人，他們告訴我，他們到的時候，秦漢正在欺辱林小姐，而林小姐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
“湛總出現，林小姐也躺在地上，沒有反應。”
託尼皺眉，很疑惑，“那是有意識沒有反應？還是昏迷了沒反應？”
這兩者，區別可不是一般的大。
付乘聲音停頓，然後說：“當時林小姐已經被下了藥，昏迷，應該沒有。”
“所以，她當時是有意識的？”
“……”
付乘沒說話了。
他到得明山，湛凌赫搶救，送到醫院，又是搶救，他要安排許多事，直至一切稍稍安定，他才細問一些細節。
比如說湛凌赫救林昕的時候，林昕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
因爲，有意識的話，他們的隱瞞幾乎可以不存在。
可當時，在旁人看來，那個時候林昕都是無意識的。
尤其是湛凌赫受傷的時候。
所以，他吩咐下去，隱瞞湛凌赫救林昕的事，隱瞞湛凌赫受傷的事。
但那個時候，尤其是湛凌赫剛到的時候，林昕到底有無意識，抑或有意識，但意識混亂，還是怎麼，他想，除了林昕本人，沒有人知道。
包括湛凌赫。
託尼聽着手機裏的安靜，那皺着的眉頭放鬆了，他臉上浮起笑，很輕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