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時間只有一會,或許更短。

    他眸中夜色深鬱,說:“那件事要讓您費心了。”

    湛南洪看着湛凌赫,這張臉長的極好,但同樣伴隨的是極致的涼薄。

    一樣東西,走向極致,那同樣的,另一樣東西也會走向極致。

    古往今來,任何人,任何事都逃不過這樣的定律。

    就像人無完人,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是完美無缺,十全十美。

    “不費心,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好好養身體,等你好了,伯父找你喝酒。”

    “好。”

    趙宏銘跟着湛起北來到病房不遠處,湛起北停下,趙宏銘也就跟着停下。

    而他一停下便出聲,“老哥啊,我知道你很生氣,我理解,我非常能理解。”

    “這要換做是我,我怕是比你更生氣!”

    趙宏銘說着,神色也跟着氣憤,就好似是自己的孫子躺在了病牀上一樣。

    不過,很快的,他便神色陡轉,眉頭皺緊,說:“可是啊老哥,你年紀也不小了,這麼氣可不要把身體給氣壞了。”

    “你如果因爲這件事而氣壞自己的身體,這多得不償失?”

    湛起北看着趙宏銘,這神色一會兒一個變,就像變臉一樣。

    他沒有出聲,也沒有做什麼表情,之前看見趙宏銘時他什麼模樣,現在就什麼模樣。

    趙宏銘見湛起北不說話,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看的他無法再說下去。

    趙宏銘大呼,“老哥啊,你這麼看着我是要做什麼嘛?”

    “我做什麼?我能做什麼?”

    湛起北出聲,這話一落,便是滿滿的壓力。

    趙宏銘頓時苦笑,“老哥,我知道你現在很怨,從秦家那怨到了我這。”

    “我是很理解的,畢竟秦家跟我們趙家有點瓜葛。”

    “但老哥,我可以發誓,這件事跟我們趙家沒有任何關係!”

    “我到昨天,那秦家的人來找我,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此之前,我是一點都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

    “你說,如果我早就知道了,我會現在纔來嗎?”

    “而且我們兩家的關係,我這又是何必呢?”

    “你說是吧,老哥?”

    一番話,把趙家摘的乾乾淨淨。

    湛起北沒有更怒,也沒有更生氣,只是更冷了。

    “是和你趙宏銘沒有關係。”

    “你趙宏銘還不至於傻到這份上。”

    趙宏銘當即說:“就是啊!老哥太瞭解我了!”

    “不愧是我湛老哥啊!”

    趙宏銘抓住湛起北的手,熱淚盈眶,激動不已。

    但是……

    “和你趙宏銘沒有關係,不代表和你趙家別的人沒有關係。”

    “……”

    趙宏銘愣了。

    “這……老哥這是哪裏話?我怎麼……怎麼聽不明白了?”

    趙宏銘似不懂湛起北這句話的意思,愣的很。

    湛起北看着他,威嚴盡顯,“趙宏銘,之前我提醒你的話,看來你是忘的一乾二淨。”

    趙宏銘瞬間一個激靈,大聲說:“老哥啊!這你可冤枉我了!”

    “上次你跟我說了,當天我就叫起偉回來了,問了起偉那件事,也跟起偉說了你跟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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