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樂看着韓琳,這樣的不責備,不怨憤,反倒讓她越發自責。
湛樂低頭,“這次如果不是凌赫,後果不堪設想。”
“我跟鴻升說了這件事,趙家那邊我們不會再有所來往,至於秦漢的案子,鴻升這邊跟韓奇說了,韓奇說秦漢的案子最高死刑,最低也是無期。”
“我問了文舒凌赫這邊的意思,文舒說要秦漢死刑,但我問了韓奇,韓奇說要判死刑不容易。”
“雖然現在國內有名的律師幾乎拒絕了爲秦漢辯護,但還是有人接受了趙起偉的邀請,爲秦漢辯護。”
“那個人也是國內知名律師,韓奇說這個人也很厲害,要判秦漢死刑很難。”
“不知道林昕是不是知道這個事,所以這次……”
湛樂的話止住,眉頭緊皺。
這樣的時候,她不得不這麼想。
韓琳聽着湛樂的話,神色變冷,不是因爲湛樂,而是因爲秦漢和趙起偉。
“這件事凌赫有安排,我們不要插手。”
湛樂看韓琳,眼裏是驚訝,她們不插手?
這要在以前,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尤其是對於韓琳來說。
但現在,看着這張再次強勢卻不見以往霸道的人,湛樂明白了。
韓琳不會插手了,她聽凌赫的。
湛樂和湛文舒在湛文申和韓琳這待了一個小時便離開了。
本來湛文申是留兩人在這裏喫晚飯的,但湛樂想去看林昕,他們便沒再留兩人。
湛文申和韓琳站在大門外,看着駛出去的車子,韓琳說:“文舒跟你說了什麼?”
幾個孩子,自然是湛凌赫,林昕,韓在行。
韓琳沒再問。
三個人的感情已經走到了難以收場的地步,誰都沒有辦法解決,除了幾個當事人。
而走到這樣的局面,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湛文舒和湛樂坐在車裏,湛文舒說:“別想太多,一切都會好的。”
湛樂上車後,神色便放不下。
她就是這樣,心裏有事都掛在臉上。
湛樂點頭,“會好。”
她相信。
因爲,這幾個孩子都是好孩子,他們只是……錯過了。
兩人到醫院,韓在行在醫院大廳等着兩人。
湛樂遠遠的就看見了韓在行,立刻過去,“在行,林昕現在怎麼樣?”
在上車後湛樂便給韓在行打了電話,問林昕的情況,韓在行告訴了她,讓她放心。
但現在到了這,她還是又問了。
“她沒事。”
湛樂點頭,“沒事就好。”
說着,她看裏面電梯,“那我們去看看她吧。”
說完湛樂便往裏面走,韓在行拉住她,“媽。”
湛樂轉頭,“怎麼了?”
湛文舒也看着韓在行。
韓在行說:“知道她好就好。”
湛樂神色愣住了。
湛文舒也是頓了下,然後看韓在行神色。
他眼裏有着傷痛,有着壓抑,這樣的韓在行讓人心沉痛。
湛文舒收回視線,她拉了拉湛樂,說:“聽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