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藥店的路上，林昕拿出手機，她看着手機屏幕，一會兒後，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
“後面出院後有任何問題，隨時聯繫我。”
這是前段時間，她離開醫院時，方銘對她說的話。
林昕看着這張名片，上面的電話，撥過去。
“嘟……”
電話通，林昕等待。
李叔坐在副駕駛，他看倒視鏡裏坐在車後座打電話的人。
這一天，除去早上那通電話林昕不大正常後，這後面都沒有問題，什麼異樣都看不出。
“喂，哪位？”
方銘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林昕說：“方醫生，你好，我是林昕。”
“林小姐？”
“是的。”
“你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我身體沒有問題，是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你。”
“不會，林小姐請說。”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的婆婆腦中風癱瘓，我想買點營養品給老人家，但我不知道買什麼，不知道方醫生有沒有什麼建議？”
林昕認識的醫生不多，一個是託尼，一個是方銘。
前者很熟，但卻建立在她失憶的情況下，後者，雖不熟悉，卻可以相信。
“原來是這樣，你去買……”
方銘在電話裏告訴林昕可以買的東西，以及一些腦中風癱瘓需要注意的事項，林昕一一記下，說：“謝謝你，方醫生。”
“不客氣，林小姐後面有問題隨時聯繫我。”
“好的。”
李叔聽完林昕的話，終於知道她去藥店是做什麼了。
這邊，方銘把手機放辦公桌上，坐在沙發上喝茶的人出聲，“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沒有。”
柳鈺清看兒子這沒什麼表情的臉，眼裏生出笑，“不喜歡還這麼細緻，媽可沒見你對別人這樣過。”
方銘看着柳鈺清，“她是湛凌赫的前妻。”
柳鈺清眉頭一皺，說：“凌赫的前妻……”
逐漸的，柳鈺清想起湛文舒對她說的話來。
“難道……”
“是。”
柳鈺清還沒說完便被方銘打斷，她看着自己的兒子，這什麼都知道的模樣，她說：“你都知道了？”
“嗯。”
母子倆打啞謎，但對方想說什麼，她們都知道。
柳鈺清點頭，瞭然於心，“媽還以爲你不知道，看來這次去了趟D市，你什麼都知道了。”
湛凌赫受傷的事原本一開始沒什麼人知道，但後面秦漢的庭審被爆出來，自然而然的很多人都知道了，尤其是她們這些人。
而這次，她來京都，就是有點事要處理，順便問問湛凌赫的情況，然後去見湛文舒。
“你現在這樣也好，多接觸外面的事情，不要整天把自己關在研究室裏，手術室裏，不然你次次去看你外婆，你外婆次次唸叨。”
“到最後，媽反倒跟着你受累。”
方銘說：“遇到喜歡的，會帶回來。”
柳鈺清點頭，倒也相信。
她相信自己的兒子，這也是爲什麼她一直不催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