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白圖片裏，是一串即便是相機也擋不住光華的珠子。
而這串珠子，正是他讓人查了很久也查不到消息的萬華珠。
湛凌赫看着這串珠子，眸光轉過，落在旁邊的資料內容上。
萬華珠，出土不詳，年代不詳，採自深海，通體碧綠，深中帶藍，一串總三十二顆，直徑一釐米，顆顆圓潤飽滿，內嵌紅松石，形玉枕，彩雕……
湛凌赫目光從這些字上閱過，然後停在一串精確的時間上。
他看着這個時間，眸光微動。
這個時間，正是柳鈺文失蹤那一年。
而他之前查到的消息，這串珠子首次出現的時間是，柳鈺文失蹤的三年後。
也就是那批古董首次流出的時間。
但現在……
湛凌赫眸深，往後看。
十分鐘後，他擡眸，看着前方，眼眸夜色極濃，極沉。
萬華珠，首次流出的地點是，鳳泉鎮。
德爾斯莊園。
海漫枝看着遠方，那細細的雨幕，“安排下去，回京都。”
暗處，一個人走出來，“是。”
林昕在那麼回林嬌嬌後，林嬌嬌便沒再有過消息。
電話沒打過，消息沒來過，就連人也沒出現過。
而趙起偉，更是銷聲匿跡，一點都沒有來找茬子。
趙家，出乎意料的安靜。
但是，關於趙起偉要結婚的消息，卻很快流出來。
第二天，林昕到公司，便聽見員工討論趙起偉要結婚的事。
“趙起偉結婚？不會吧？他那麼愛玩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收心？”
“是啊，這消息都傳到熱門，大爆了，也沒見趙起偉出來澄清，如果不是真的，他爲什麼不澄清？”
“就是，趙起偉可不是一般人，這麼多年，你們看娛樂圈有誰敢亂爆他的消息？而且還是結婚，我看這件事，八九不離十！”
“……”
林昕從辦公室裏出來，經過茶水間，便聽見這些話。
她沒有出聲，從茶水間走過，去採購部。
有些東西需要跟採購部的人說。
而等她回來時，茶水間裏的人已經散了，各部門裏也不再有八卦的聲音。
不過，走廊上站着一個人。
就是因爲她的存在，她們才安靜。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凱莉。
凱莉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她轉頭，便看見走過來的林昕。
她臉色變了變，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林昕看着凱莉離開，她握着文件的指尖微動。
凱莉坐到位置上，她眉頭皺着，臉色並不好。
昨天湛樂跟她說的話她想了很久，但她無法站在湛樂的角度上去想。
因爲，她一直跟在韓在行身上，她無比清楚韓在行的付出。
她不能接受，這樣的時候，林昕對韓在行的不聞不問。
她做不到。
凱莉看了眼時間，拿過手機，給湛樂打過去。
她得問問韓在行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