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電話掛斷，付乘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正好是十一點三十五分。
從醫院到聚賢德，也就半個小時的車程。
付乘指腹往通話記錄下面劃，點了個號，腳步往前。
川流不息的馬路上，一輛黑色的車子行駛其中。
湛可可坐在兒童座椅裏，小腦袋往後探，看跟在她們後面的跑車。
四姑奶奶說的那個壞叔叔請太爺爺和她去喫飯，太爺爺答應了。
而她很疑惑，也很不明白，四姑奶奶說趙叔叔是壞人，既然是壞人的話，壞人請她們喫飯，太爺爺爲什麼會答應呢？
在湛可可的世界裏，壞人是不能靠近的，得遠離。
可趙起偉是壞人，爲什麼還能跟她們這麼近，她想不明白。
“可可，看什麼呢？”
湛起北看着湛可可問，似乎他並沒有看見湛可可眼裏的疑惑。
湛可可轉過頭來，看着湛起北，說：“太爺爺，四姑奶奶說趙叔叔是壞人，還說趙叔叔傷害過爸爸和媽咪，四姑奶奶不會騙可可，可可也相信四姑奶奶。可是可可不明白，爲什麼趙叔叔是壞人，太爺爺還會答應趙叔叔去喫飯呢？”
“是壞人的話，我們不是應該離的遠遠的嗎？”
她把她的疑問都問出來，毫無保留。
湛起北臉上浮起笑，很慈愛，很溫和，“可可覺得是爲什麼呢？”
湛可可抓腦袋了。
爲什麼？
她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湛起北看她這皺着小臉滿臉問號的模樣，呵呵的笑，“可可，這世界上，很多事，不是你離的遠遠的就好，壞人也是一樣的。”
什麼意思呢？
小丫頭是愈發迷糊了。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聚賢德外。
劉叔下車，打開後座車門。
湛起北帶着湛可可下來。
湛可可第一時間便看向後面一直跟着她們的紅色跑車。
她想看趙起偉。
儘管知道趙起偉是壞人，她還是忍不住想看。
趙起偉下車，摘下墨鏡，對湛可可露出一抹好叔叔的笑。
湛可可眨眼，眼裏的好奇，疑惑，更是濃厚了。
“呵呵，湛老哥，總算是把你請來了，不容易啊！”
爽朗的笑聲從前方傳來，趙宏銘帶着秦又百，趙予蘭，林嬌嬌，林有定，李梅一起朝湛起北走來。
湛可可聽見趙宏銘的笑聲，大眼立刻看過去。
全是大人，全是她不認識的。
湛可可乖乖的站在湛起北旁邊，好奇的看着這些人。
而此時，趙宏銘視線也落在她臉上，包括趙宏銘身後的幾人。
“哎喲，這是凌赫的孩子吧？都這麼大了？”
趙宏銘看見湛可可，第一句話便是這句話。
湛可可聽見湛凌赫的名字，眼睛一下就亮了。
這個爺爺也是認識爸爸的。
不過，小丫頭興奮歸興奮，卻也沒出聲，等着湛起北說話。
湛起北對湛可可說：“可可，叫趙太爺爺。”
大門大戶，禮數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