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衣袍,一身寒冽,此時即便四周的人不斷朝他涌來,他的周身幾米處卻是空無一人,
沒有人敢上前,一步都不敢。
甚至那處在包圍圈裏離他最近的人,此時動都不敢動一下。
每個人都看着他,看着那在夜色下散發着冷冽的金色面具。
容顏不見,這面具就如那地獄的掌控者,讓你下意識的恐懼。
託尼眉頭皺緊。
事情很糟。
他不用去想,都知道事情大了。
而且看這人現在的模樣,一定是弄的更糟了。
託尼看着那面具下的眼睛,他在看着圓臺上的人,一雙深目含着可怕的寒光。
即便他隔着這麼遠,他都能感覺到。
這人,很可怕。
“湛總電話不接。”
旁邊付乘聽着手機裏再次傳來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第一次着急。
湛起北此時也走出來了。
他杵着手杖,看着那站在人羣中的人。
所有人都看着他,他看着劉妗,就像他坐在那把冷冰冰的龍椅上,俯視下面的罪人。
那樣的無情。
無情到冷血。
“讓人把他帶走。”
湛起北發話,嗓音沉沉,聽着極威嚴。
付乘當即說:“我馬上打電話。”
這怕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
他點開另一個號,便要撥過去,一隻手伸過來,攔住他,“讓人拿話筒來。”
付乘一頓,目光幾乎是一瞬落在託尼臉上。
此時,託尼看着那一身被寒夜包裹的人,臉上是平日裏從未見的凝重,決心。
他撥通電話,但也就是這一刻。
“湛——凌——赫——!”
猛然的,託尼開口,聲音響亮的穿透這個夜,落進每一個人耳裏。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了,尋找着這發聲的地方。
騷動起,流言亂。
喧鬧再次打破剛剛平靜。
“誰啊?”
“這是誰在喊?”
“我聽着好像是男人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
劉妗一直站在圓臺上,望着那不動的人。
她眼睛明亮,用她的目光告訴他她的決心。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將會萬劫不復。
但即便萬劫不復,她也甘願!
這突然的一聲落進耳裏,劉妗一瞬皺眉,幾乎是很快的,她視線便落在前方離她不遠處,那站在船板上的人。
紫色長衫,面具揭了,一張辨識度極高的歐洲人面容出現在她視線裏。
這一刻,她臉色遽變。
“湛凌赫,你這個懦夫!”
在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後,託尼緊跟上這樣一句話。
一下子,所有人都看見了那站在船板上的人。
揭了面具,頂着一張歐洲臉,手落在嘴巴兩邊,呈一個喇叭狀態,大聲吼的託尼。
所有人都驚呆了。
包括付乘和湛起北,劉叔。
大家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快的就說出來。
迫不及待的好似慢一秒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