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淑德沉思，好久，說：“告訴南洪，如果可以，在我生日那天動手。”
一瞬，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侯淑德臉上。
燈光下，這張佈滿時間長河留下的痕跡的臉沒有一絲疲憊，只有做決定時的果決。
“趙起偉先不管他，先動趙宏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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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湛凌赫便去到酒店，帶着湛可可去機場。
何孝義訂的是九點十分的機票，幾人到機場，正好是七點半。
時間看着還早，但每個人都起來開始忙碌了。
湛起北和湛可可一起回京都，其他人都留在了D市。
D市這邊有許多事要做。
“爸爸，可可會乖乖聽老師話的，你不要擔心。”
機場裏，湛可可抱着湛凌赫的脖子，小臉乖乖的。
湛凌赫看着她，“下飛機後，給爸爸打電話。”
“嗯！可可一定給爸爸打電話，還要跟媽咪說話。”
“嗯。”
小丫頭說着便不捨了，她靠在湛凌赫肩上，悶悶的，“爸爸，可可會很想你和媽咪的。”
“爸爸和媽咪也會想你。”
“可可捨不得爸爸……”
湛凌赫沒說話了。
湛起北站在旁邊，看着這不捨得放開湛凌赫的小丫頭，他和藹的說：“就幾天，等可可週末了，太爺爺帶你過來。”
湛可可點頭，然後吸了吸鼻子，小身子直起來，她摸着湛凌赫的臉，在湛凌赫臉上響亮的親了下。
“爸爸，你是不是病還沒有好，你都瘦了。”
“方叔叔在醫院裏，是不是給爸爸看病的？”
“可可不想爸爸媽咪都住院，可可不想一個人。”
沒想到小丫頭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湛起北眼睛動了下，裏面有什麼東西涌出來。
他低頭，視線轉向別處，不再看湛可可和湛凌赫。
湛凌赫抱着湛可可，他看着這佈滿不安擔憂的大眼，在湛可可小臉上親了下，說：“不會。”
“嗯！”
“可可相信爸爸！”
湛凌赫把湛可可放下來，小丫頭立刻便去握住湛起北的手，對湛凌赫揮手，“爸爸再見～”
“再見。”
湛起北眼睛眨了幾下，把那涌出來的東西壓下，他握住湛可可的小手，看向湛凌赫，“去忙吧。”
“嗯。”
一老一小逐漸消失在人羣裏，湛凌赫看着，好久，轉身離開。
但是，當他轉身那一刻，他腳步停下。
長裙風衣，不變的高跟鞋，劉妗站在那，看着湛凌赫。
似乎看了許久。
當前方的人轉身，那熟悉的面容出現在她視線裏，她笑了。
就像看見自己喜歡的人，自然而然的露出笑來。
她們之間似乎沒有恩恩怨怨，沒有背叛，沒有不斷挽留。
在她眼裏，湛凌赫就是她的戀人，她愛他。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湛凌赫看着視線裏的人，他眸裏面對湛可可時的神色不見了，裏面有的是讓人無法靠近的無情冷漠。
就像對任何一個人一樣。
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