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扶着!”

    “莫要因着這外族人傷了性命。”

    四周的人趕忙扶住那跪在地上的人。

    而此時,旁邊又是撲通一聲,其長老跪在地上,看着鳳鳶,“望族長處置這傷我錦鳳族人的外族男人。”

    其長老就像是一個主心骨,她一開口,院子裏的人便都呼啦啦的跪下,和她說着同樣的話,“望族長處置這傷我錦鳳族的外族男人!”

    “……”

    一下子,院子裏站着的人就只剩下湛凌赫。

    他看着鳳鳶,目光沉定,身上的氣息沒有一絲慌亂。

    更沒有一句辯解。

    似乎他並不擔心後面會發生什麼。

    鳳鳶看着湛凌赫,然後她走出來。

    她看着跪在地上被人扶着的女人,說:“把今夜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是。”

    女人被人扶着,虛弱的開口,“此人說要見族長,屬下便來通稟族長,在得到族長的許可後,屬下便回了去,把此人帶過來。”

    “不曾想,在來見族長的路上,此人突然朝屬下發難,屬下連連閃躲,依舊被此人刺傷,屬下情急之下呼救。”

    “此人聽見後便要逃跑,但抵不過我族之人出來攔截,自知無法抵抗,便謊稱是屬下自殘,以此逃脫我錦鳳族的責罰。”

    “還請族長明察。”

    鳳鳶聽完,看湛凌赫,“你可有什麼說的?”

    湛凌赫目光落在鳳鳶臉上,神情和剛剛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別,“第一,她在說謊。”

    “第二,這是一場栽贓嫁禍。”

    “第三,你們錦鳳族已有外人入侵,和內鬼裏應外合。”

    “第四,如果你們相信這位女士說的話,那麼錦鳳族將由此墜入深淵。”

    “你莫要胡言亂語!”

    此時,跪在地上的一人激動起來,怒視湛凌赫。

    湛凌赫看着那人,火把下,那人的臉陰戾可怕。

    隨着這人出聲,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當即跟着說:“族長,此人一定是別有所圖!”

    “族長,他在離間我錦鳳族,我們萬萬不能相信他說的話啊!”

    “今夜又是走水,又是刺殺,定然跟此人脫不了干係,還請族長明察!”

    “……”

    羣起激憤,湛凌赫卻只看着那最開始說話的人,眸光微動,轉過了視線,不再言語。

    鳳鳶看着這些人,尤其是湛凌赫看着的那人,她擡手。

    一瞬,衆人安靜。

    “此事疑點重重,作爲錦鳳族的族長,我相信我的族人,但今夜之事實屬詭異,我萬不能隨意下定論。”

    “現下我族族人發生走水之禍,不可小覷。”

    “先將這外族人看押,未有我的准許,誰都不得進入。”

    “待今夜一切安穩,明日再行定奪。”

    “這……”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這結果是好還是不好。

    但不等她們反應,隱芝便帶着人把湛凌赫帶了下去。

    衆人看着,說不出一句話來。

    鳳鳶看着湛凌赫走出了院門,視線落在那跪在地上,看着湛凌赫若有所思的其長老面上,“其長老覺得如何?”

    其長老眼裏的燭火動了下,然後頭低了下去,“族長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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