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趙宏銘幾十年,非常瞭解趙宏銘的爲人,爲了錢,他什麼都不在乎。”

    “但沒想到,趙宏銘一直盯着鈺文,他想瞞也瞞不了。”

    湛凌赫指腹在茶杯上微動,眼眸凝着虛空,無聲波動,“所以,柳鈺文的死和他無關?”

    “有關。”

    “在知道旬山有好東西后,趙宏銘便讓秦又百動手,而爲了那些東西不被外面人知道,他要秦又百把那一行人全部殺了。”

    “只有這樣,他才能獨吞那些東西。”

    “秦又百想阻止,也確實想了一個萬全之策,讓趙宏銘又能得到那些東西,又能保住鈺文的命。”

    “而他說,當時他跟趙宏銘提了這個建議,趙宏銘當時也是答應了的。”

    “可當實施的時候,卻不是趙宏銘答應的那樣。”

    “趙宏銘的人把人打暈,在把東西運出去後,炸了整座山。”

    “當時秦又百沒來得及把鈺文帶出來,鈺文和那幾個同事,一同埋葬在了旬山裏。”

    “秦又百無可奈何,離開了旬山,他說,他知道趙宏銘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林明月。”

    “因爲林明月和鈺文感情很好,趙宏銘知道。”

    “趙宏銘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不會讓任何的危險存在,即便林明月不知道鈺文去了哪,他也不會放過林明月。”

    “他不容出現一點的閃失。”

    “但是,當他派人去找林明月的時候,林明月卻失蹤了。”

    湛凌赫指腹停頓,他眸子微動。

    這一刻,他眼前出現一個人。

    海漫枝。

    但僅是一瞬,他目光便恢復,說:“秦又百也不知道林明月去了哪?”

    “不知道。”

    “他說不僅他不知道,趙宏銘也不知道。”

    “趙宏銘和他都派了人去找,卻找不到一點蹤跡。”

    湛凌赫張脣,“也就是說,旬山之事一結束,林明月便失蹤了?”

    湛南洪神色微頓,說:“秦又百是這麼說的。”

    “怎麼了?”

    湛凌赫沒出聲了。

    他神色變得極深,似在想着什麼。

    湛南洪看他這模樣,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麼,“你覺得秦又百在說謊?”

    湛凌赫沒回答這個問題,他沉靜了會,出聲,“然後呢?”

    湛南洪心裏動了下,他看湛凌赫神色,然後說:“秦又百說,等林明月再出現的時候是一年後。”

    “這一年他和趙宏銘都沒停止找林明月,同時旬山那裏他們也沒有放鬆警惕。”

    “怕被人察覺,不時他們便會派人去旬山那看情況。”

    “而當他們的人再一次去旬山腳下時,看見了林明月,便在那裏對林明月動了手。”

    “是趙宏銘的人。”

    說到這,事情差不多也就結尾了。

    湛南洪不再出聲,他看湛凌赫,他感覺到湛凌赫的不一樣。

    尤其是在秦又百說林明月的時候。

    但他不問,他等着湛凌赫主動開口。

    而湛凌赫沒出聲,湛南洪說完後,堂屋便寂靜了。

    湛南洪喝茶,情緒無比的平穩。

    他已經過了震撼的那會了。

    在聽到秦又百說的這些事,他一宿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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