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南洪帶着人去了旬山腳下,鳳鳶陪同,而湛凌赫則在湛南洪吩咐的一個人的陪同下離開了錦鳳族,去鳳泉鎮,看守秦又百的地方。
他有些事,要當面問秦又百。
過了節假日,鳳泉鎮不那麼熱鬧了。
但今天週五,明天週六。
過了今天,明天的鳳泉鎮就會變得熱鬧。
很熱鬧。
秦又百被關押在一棟僻靜的民宿別墅裏面。
這裏面裝滿了監控,裏外都被人站滿。
而此時,秦又百在一個房間裏,他穿着齊整,就連頭髮也是梳的一絲不苟。
他坐在一把實木椅裏,看着窗外的景物,特別的平靜。
就好似,他現在不是罪犯,他只是一個工作疲憊後,坐下來休息的中年人。
門打開,湛凌赫走進來。
而這裏面,一左一右守着兩個人,二十四小時看着秦又百。
看見湛凌赫,兩人視線落在跟着湛凌赫進來的人身上。
那人說:“讓他跟秦又百說會話。”
兩人明白了,收回視線,繼續在那站着。
湛凌赫看着那背對着他的人,走過去。
而這時,秦又百出聲了。
“來了。”
似知道這來的人是誰,秦又百聲音無比的平穩。
就好似在等着一個老朋友,等了許久。
湛凌赫腳步停頓,然後走過去。
他來到秦又百身旁的椅子坐下,秦又百臉上浮起笑,看向他。
眼裏沒有驚訝,臉上更是沒有任何的憤怒,不悅,他有的是平和。
就像以往任何時候。
會更溫和,還有一絲歉意。
深深的歉意。
“你瘦了。”
秦又百看了湛凌赫一會,出聲。
湛凌赫眸微動,視線落在秦又百臉上。
乾淨的臉,看着始終溫和的神色,就連他一雙眼睛也依舊明潤有神。
都說惡人有惡相,善人有善相。
秦又百這張臉,看不出一點的惡。
好似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不是他做的。
湛凌赫對秦又百這句話沒有迴應,他轉過目光看着窗外的景物。
這裏是一樓,外面是院子,院子裏都種着花草,有人定期打理,看着不錯。
“你這樣做,趙起偉怕是會恨你。”
湛凌赫出聲,語氣沒有一點感情。
和秦又百相比,他們就像一個天,一個地。
天差地別。
“呵呵……”
秦又百笑起來,很是平和,他雙手交握,無比淡然的看着院裏的草木,“恨我也沒有辦法。”
“我必須這麼做。”
湛凌赫眸微斂,“當初爲什麼不是必須這麼做,而是現在才必須這麼做。”
秦又百嘆氣,無可奈何,“人啊,不可能每件事都做對,從出生到長大,那漫長的歲月,會做出許多選擇。”
“這些選擇可能是好,也可能是壞,沒有人能給出肯定的答案。”
“只有時間能知道。”
“可當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步錯,步步錯。”
“不是我所願,但卻是我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