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到幾十年的命案,那更是難上加難。

    湛南洪帶着人去了旬山腳下,鳳鳶陪同,而湛凌赫則在湛南洪吩咐的一個人的陪同下離開了錦鳳族,去鳳泉鎮,看守秦又百的地方。

    他有些事,要當面問秦又百。

    過了節假日,鳳泉鎮不那麼熱鬧了。

    但今天週五,明天週六。

    過了今天,明天的鳳泉鎮就會變得熱鬧。

    很熱鬧。

    秦又百被關押在一棟僻靜的民宿別墅裏面。

    這裏面裝滿了監控,裏外都被人站滿。

    而此時,秦又百在一個房間裏,他穿着齊整,就連頭髮也是梳的一絲不苟。

    他坐在一把實木椅裏,看着窗外的景物,特別的平靜。

    就好似,他現在不是罪犯,他只是一個工作疲憊後,坐下來休息的中年人。

    門打開,湛凌赫走進來。

    而這裏面,一左一右守着兩個人,二十四小時看着秦又百。

    看見湛凌赫,兩人視線落在跟着湛凌赫進來的人身上。

    那人說:“讓他跟秦又百說會話。”

    兩人明白了,收回視線,繼續在那站着。

    湛凌赫看着那背對着他的人,走過去。

    而這時,秦又百出聲了。

    “來了。”

    似知道這來的人是誰,秦又百聲音無比的平穩。

    就好似在等着一個老朋友,等了許久。

    湛凌赫腳步停頓,然後走過去。

    他來到秦又百身旁的椅子坐下,秦又百臉上浮起笑,看向他。

    眼裏沒有驚訝,臉上更是沒有任何的憤怒,不悅,他有的是平和。

    就像以往任何時候。

    而細看,會發現他看湛凌赫的眼神有些不大一樣。

    會更溫和,還有一絲歉意。

    深深的歉意。

    “你瘦了。”

    秦又百看了湛凌赫一會,出聲。

    湛凌赫眸微動,視線落在秦又百臉上。

    乾淨的臉,看着始終溫和的神色,就連他一雙眼睛也依舊明潤有神。

    都說惡人有惡相,善人有善相。

    秦又百這張臉,看不出一點的惡。

    好似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不是他做的。

    湛凌赫對秦又百這句話沒有迴應,他轉過目光看着窗外的景物。

    這裏是一樓,外面是院子,院子裏都種着花草,有人定期打理,看着不錯。

    “你這樣做,趙起偉怕是會恨你。”

    湛凌赫出聲,語氣沒有一點感情。

    和秦又百相比,他們就像一個天,一個地。

    天差地別。

    “呵呵……”

    秦又百笑起來,很是平和,他雙手交握,無比淡然的看着院裏的草木,“恨我也沒有辦法。”

    “我必須這麼做。”

    湛凌赫眸微斂,“當初爲什麼不是必須這麼做,而是現在才必須這麼做。”

    秦又百嘆氣,無可奈何,“人啊,不可能每件事都做對,從出生到長大,那漫長的歲月,會做出許多選擇。”

    “這些選擇可能是好,也可能是壞,沒有人能給出肯定的答案。”

    “只有時間能知道。”

    “可當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步錯,步步錯。”

    “不是我所願,但卻是我所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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