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留下來！”
候淑愉倒還真沒想到，聽見小丫頭的話，立刻說：“愉太奶奶這就去。”
她一大把年紀了，這樓上樓下的跑，多不安全，柳鈺清對柳書說：“柳書，你去拿。”
候淑愉立刻跟柳書說：“就在我房間的牀頭櫃上。”
“好的。”
柳書去，大家看着，林昕站在候淑德旁邊，臉上亦是滿滿的笑。
這樣的快樂，簡單又溫暖，多好。
湛凌赫站在林昕旁邊，他凝着她，在這一刻的溫暖快樂裏，他眼神似也變暖。
柳書很快把相機拿下來，湛可可立刻拉着候淑愉跳：“拍照拍照！”
“我們要拍照！”
這裏大多是年紀大的，都不是很喜歡拍照，但湛可可的興奮勁讓大家也有了想拍照的心。
候淑德站在蛋糕後面，大家站在候淑德兩邊，對着鏡頭笑道：“茄子！”
咔嚓！
閃光燈過，把這裏每個人都照了進去，他們臉上的笑在照片裏被定格。
拍了照，大家把山莊裏的燈全關了，蠟燭點亮。
湛可可此時不再鬧騰，她拍着小手，小腦袋左右搖：“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她唱，大家跟着一起唱，一起拍手。
林昕亦是。
她跟着搖頭，在候淑德耳邊唱：“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她看着候淑德，眼裏的笑似要溢出來。
候淑德雙手合十，眼睛閉上。
她聽着耳邊聲音，那麼溫暖，她身體微微顫抖。
候淑德睜開眼睛，一口把蠟燭吹滅。
大家頓時拍手，大聲說：“生日快樂！”
這個夜晚對於山莊裏的每個人來說都不一樣，快樂、幸福，他們似沒有煩惱，只有現在的喜悅，笑鬧。
大家洋溢在這樣的氣氛裏，笑的開懷。
“今晚就要走？”
夜深，無邊的黑夜落下，喜慶熱鬧隨着蛋糕喫完，大家洗漱休息，山莊恢復到原有的平靜。
甚至，比之前更靜。
現在時間已經凌晨近一點。
湛凌赫把湛可可抱到車上兒童安全椅裏，給她繫上安全帶。
林昕站在院門口，手被候淑德握着。
那年老粗糙的皮膚緊緊和她相貼，含着不捨的力道。
候淑德不想林昕走。
林昕知道。
她臉上浮起笑，眉眼微彎：“等我身體養好，工作忙完，我就回來看您。”
這不是託詞，是真的。
候淑德沒說話了。
原本打算今晚告訴林昕她的身世，但現在，她無法說。
她看着林昕，眼神裏是許多神色，這些神色堆積，讓她看着異常的讓人心疼。
林昕抱住候淑德，輕拍她的背：“奶奶，我會回來的，也會照顧好自己，您在家保重身體。”
“我以前，沒什麼大的願望，但現在有您了，我想您健康長壽，可以一直陪在我身邊。”
候淑德眼睛裏一瞬涌出淚色，她趕忙眨眼，抱住林昕，手在林昕背上輕撫：“奶奶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