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林昕這樣的目光，凱莉眼裏的冰冷逐漸產生裂痕，她心底的害怕露出來。
“這一個月他都是郵件回覆我，很少和我通電話。”
“距離上次他和我通電話已經是上週。”
“這後面我有什麼無法決定的事都是給他發郵件，他回覆我。”
“就在今早，我無法聯繫上他。”
“昨天發給他的郵件他也沒有回，電話打不通。”
林昕指尖微動：“你知道他在哪嗎？”
“不知道。”
“他不讓我問，即便我問了他也不會回答我。”
林昕低頭，到此時，她心裏已經有一個答案。
那讓她害怕的答案。
她指節收攏，擡頭：“他生病時，是什麼模樣？”
凱莉眯眼：“你什麼意思？”
林昕拿起手機，點開那張照片：“是不是這樣？”
凱莉看見照片上的人，下一刻她當即搶過手機，震驚的看着照片裏的人：“怎麼會……”
凱莉捂住嘴，整個人顫抖不已。
林昕喉嚨吞嚥，她看窗外的陽光。
明明是青天白日，辦公室裏開着空調，她卻覺得冷。
全身都冷。
“你……”
咚咚。
敲門聲傳來，打斷林昕的話。
林昕轉身，看關着的辦公室門。
凱莉的辦公室不像外面的辦公室是玻璃門，裏面的人能看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能看到裏面的人。
她的辦公室是牆壁，外面什麼都看不到。
聽見敲門聲，她也沒有反應，看着手機裏的人，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他不是已經好了嗎？”
“醫生都說只要這幾年不復發就好了，爲什麼會……”
想到什麼，凱莉一瞬看林昕，眼裏都是寒刺：“這張照片哪來的？”
“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照片？”
她一把抓過林昕，整個人似變了個人，變得瘋魔。
指甲嵌入林昕手臂，清晰的疼漫開，林昕愈發清醒：“他發給我的。”
“他？”
凱莉一愣，當即看消息的發件人，她呆立住。
韓總。
在行。
他自己發的？
怎麼會？
他自己怎麼會發這樣的照片給林昕？
凱莉不相信，點開看這個號碼，沒有錯，是在行的。
可爲什麼？
他爲什麼會發這樣的照片給林昕？
這一個月他都不見蹤影，連和她通話的次數都很少，難道……
凱莉一瞬閉眼，她不敢想下去。
那掐着林昕的手更緊。
林昕感受着手臂上傳來的疼，她說：“我很希望這是他曾經生病時的照片。”
“可這一月他都沒有來公司，也很少和你打電話。”
“現在，這樣一張突然的照片發過來，我猜他的病復發了。”
“而且，他現在不在醫院。”
“他可能……”
林昕聲音止住，她眼神跟着變化，裏面的冷靜被一層恨，怒覆滿。
“他可能，在趙起偉手裏。”
趙起偉身上具體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她沒問，也沒有去查。
她知道有人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