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的不得了。
林昕看着她在燈光下微動的睫毛，明明還不困卻裝着自己要睡着的模樣，怎麼看怎麼都是想要支開她。
林昕知道小丫頭想做什麼，她沒有拆穿，把故事書放回牀頭櫃，彎身在小丫頭額頭上親了下：“早點睡。”
“媽咪晚安~”
小丫頭睜開眼睛，裏面亮光閃閃。
林昕彎脣：“晚安。”
關了燈，把門關上，林昕離開。
小丫頭躺在牀上，聽着外面的腳步聲走遠，她立刻坐起來，打開抽屜把裏面的電話手錶拿出來。
她也不管那麼多，直接給湛凌赫打過去。
林昕沒有停在小丫頭臥室外，而是直接回了主臥。
她沒有開燈，把門關了，就着窗外的燈走到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看那張照片。
從中午到現在，好幾個小時過去，她不再收到任何的消息，也沒有接過什麼陌生電話。
一切都平常着。
但是，不平常。
有這張照片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指尖微動，點開消息上的那個名字，直接按下撥打鍵。
她拿起手機，貼在耳邊。
“嘟……”
靜夜中，所有的聲音都被放大，一起染上了夜的孤寂。
林昕坐在沙發裏，聽着夜色中這清晰的嘟聲，她心跳平穩，眉眼安靜。
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
“噢，這通電話還是來了。”
悠閒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聽不出一點的驚訝意外。
林昕擡頭：“你給我發那樣一張照片，不就是爲得讓我給你打電話？”
“呵呵……呵呵……”
趙起偉笑了起來，他的笑聲穿過了手機落在這安靜的臥室裏，像夜的鬼魅在嘎嘎的叫，興奮無比。
“林昕啊，你說你以前怎麼就沒有這麼聰明呢？”
“你以前要這麼聰明，那該多好？”
“沒你聰明。”
“呵呵……湛凌赫現在寵的你脾氣都大了。”
“……”
林昕沒說話了。
她凝着前方，目色靜的如沒有波瀾的湖面，不受任何影響。
趙起偉在電話裏笑了會，聲音輕慢：“要想救韓在行，你得跟我走。”
“我怎麼知道我跟你走了，你會放了他？”
“你有選擇的餘地？”
“有。”
“噢？這可得好好說說了。”
趙起偉愈發放鬆，聲音裏都是興致，濃濃的。
林昕凝着昏暗夜色，聲音清冷：“你拿韓在行威脅我，不過是知道我在乎他，那一晚的相救，那兩年的陪伴，是他的存在纔有了後面的我。”
“這樣的恩情對於我來說永遠都無法報答，你抓他，對湛凌赫沒有用，對我有用。”
“威脅了我，就等於威脅了湛凌赫。”
“當年的事，湛凌赫愧疚，我在你手上才能讓他有反應。”
“韓在行在你手上，影響不了他。”
“你的目的不是韓在行，也不是我，而是湛凌赫。”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