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父親，母親，孩子，缺一不可。”
“林昕的存在只能是母親，不能代替父親。”
“你要真想可可好，你就該和林昕一起陪着孩子成長。”
湛凌赫眸中墨色深濃：“會。”
湛南洪一頓，倒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
“叩叩。”
敲門聲傳來，湛南洪視線從湛凌赫面上收回，他起身走出去，打開房門。
付乘看見他，點頭。
湛南洪看坐在椅子裏的人：“你進去吧。”
他離開了，付乘進來。
他來到湛凌赫身後，那面對着陽光的人：“錦鳳族那邊發現了一大型古墓，就在她們村落的後山。”
湛凌赫眼眸閉上了，他似沉浸在陽光中，被暖意裹着。
聽見付乘的話，他睜開眼睛。
這一刻，他眸中似有什麼東西極快劃過。
付乘見湛凌赫眸子睜開，繼續說：“考古隊想要挖掘保護，避免有心人破壞，但遭到了錦鳳族的強烈阻攔。”
“錦鳳族的人說，那是她們祖先，不能動。”
“考古隊很擔心古墓被破壞，極力勸說錦鳳族，但不論考古隊的人怎麼說，錦鳳族都不答應，她們的意思是，自己的祖先自己保護，不需要外人。”
湛凌赫張脣：“什麼時候發現的？”
“昨天。”
“具體位置。”
付乘微頓，看湛凌赫眸色，然後說：“那個地方外面有個石碑，石碑上刻着一個‘鳳’字，古墓就在那石碑後面的山下。”
但此時，他眸子深處在變化。
裏面有着許多東西，在突然間涌出。
病房裏突然安靜，付乘也沒有說話。
他在這靜默中等待。
他知道，湛總會有吩咐。
許久，湛凌赫出聲：“託尼回去沒有？”
“回去了，今早的飛機。”
“這件事，你和他保持聯繫。”
付乘懂了：“是。”
“還有一個消息。”
付乘看着這雙眼睛：“剛剛蒂娜來電話，說太太要回來了。”
湛凌赫眸中神色沉浸在某個點，裏面有着許多東西纏繞，但付乘這句話落進耳中，他所有神色凝頓。
這一刻，他的冷漠不見了。
付乘看着他的變化，繼續說：“韓在行脫離了危險，但距離康復，還有不少時間。”
所以，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林昕會說回來。
在他們所有人心裏，林昕會等着韓在行康復纔回來。
湛凌赫沒說話了。
他眸沉，深夜晦暗，裏面轉眼間風起雲涌。
就好似，平靜的海面不再安穩，那壓在深海地下的東西驚了。
激起了驚濤駭浪。
付乘低頭，轉身離開了。
人都是有心的。
湛總有心，更遑論林昕。
病房門合上，這裏面變得無聲。
湛凌赫坐在那，五指收攏，眼瞼深斂，他身上的氣息變得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