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南洪想到剛剛的電話,跟着他出了去:“等等,我有事跟你說。”

    兩人走遠,病房門合上。

    湛凌赫坐在那,他擡眸看窗外的樹枝,那樹枝入冬落葉掉光,但隨着冬日過,春日來,這枯枝上生出了綠芽,而現在這綠芽已經變成了枝葉,生機勃勃。

    “林昕要回來了,這幾個月她對你不聞不問,現在韓在行身體好轉,我覺得她是打算嫁給韓在行了。”

    “也好,我們柳家長輩不干涉小輩的婚姻,只要她們願意就好。”

    “你現在就做好你自己覺得該做的,順便有時間的話,提前準備好賀禮,免得到時候她們結婚了你什麼都沒有準備。”

    “畢竟幾家的交情,你這個前夫,還是大度些的好。”

    柳堯的話在腦中浮現,湛凌赫拿起水杯,再次喝了口這早已涼掉的水。

    湛南洪和柳堯走到無人的地方,兩人腳步停下。

    柳堯說:“姐夫,你說。”

    湛南洪看着他:“凌赫差不多一週就可以出院了,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

    柳堯眉頭微挑:“這麼快?”

    看他這並不重視的模樣,湛南洪無奈。

    鈺敏這最小的弟弟,脾性是一點沒變。

    “不快了,他已經在醫院裏住了很久了。”

    柳堯點頭:“是好像很久了。”

    看他依舊不在意,湛南洪只得說:“你最壞的打算是不是保釋?”

    柳堯神色終於有了變化,他看着湛南洪,目光變得犀利:“姐夫,其實一切都不在我,而是在湛凌赫。”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做我應該做的,他現在做的也是他應該做的,最後結果怎麼樣,取決於他自己。”

    湛南洪低頭了。

    凌赫的性子,真的什麼人都沒有辦法。

    除了……

    似知道湛南洪在想着什麼,柳堯說:“不要去想着林昕,他不會讓林昕知道。”

    “他這種人,是我見過的最狠,最不留情面的人。”

    “沒有誰能阻止他,除了他自己。”

    “當年那件事,他要想阻止,他有一萬種方法能阻止,但他沒有。”

    “現在,也是。”

    柳堯離開了,湛南洪站在那,眉頭皺的很緊。

    許久,他擡頭,看外面的天。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柳堯走出醫院,上車,這時,他手機響。

    拿出手機,柳堯看着前方:“喂。”

    “柳先生,鳳泉鎮那邊,您四哥的骸骨找到了。”

    柳堯瞳孔微縮:“我知道了。”

    這幾個月鳳泉鎮那邊一直在做挖掘工作,但因爲當年的爆炸,加之鳳泉鎮那邊地區偏遠,什麼設施設備都沒有,所以挖掘工作非常困難。

    但就在這兩月,有了進展,那些被害人的屍首逐一找到,只差柳鈺文。

    而現在,柳鈺文的屍骨找到了,趙宏銘,秦又百的罪可以定了。

    機場。

    一架飛機出現在跑到上,然後平穩停下。

    林昕扶着候淑德下飛機,方銘柳鈺清提着行李走在後面。

    她們沒有通知任何人來接機,就像她們說的,這一趟回來,誰都沒有告訴。

    候淑德看時間,然後呵呵的笑:“正好現在快兩點,我們找個酒店休息下,就可以去學校接可可了。”

    柳鈺清笑着說:“一切都剛剛好呢。”

    方銘沒說話,看林昕。

    林昕扶着候淑德,輕聲:“奶奶你們先去酒店,我去學校。”

    候淑德腳步停下:“現在?”

    林昕看着她:“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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