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老宅自從多了兩位小少爺之後,每天都是熱熱鬧鬧,歡聲笑語的。

    連喜歡旅遊,美容,喝下午茶,逛商場的唐韻研都不太愛出門了。

    現在閨蜜們約她,她都會很自豪的跟人家說。

    “我要在家哄我家乖孫,沒時間跟你們這些孤寡老人玩兒。”

    然後,就得罪人了,很快這些貴婦圈子的人都不找她了,還都說她這人不講究,不就是有兩個小孫子嘛,至於天天炫耀嗎?

    不知收斂的唐韻研可不管她們怎麼想,有時候心情好,還會帶着自家的乖孫去喝個下午茶,順便讓這些貴婦們出出血。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何況大家心裏也都明白,司家這兩個寶寶還是皇室血統,那該給的見面禮可不能少,這巴結人要從娃娃開始巴結嘛。

    司伯珩抱着顏茸茸走進司家老宅時,一衆傭人眼睛都亮了,錢管家更是高高興興的去給老爺子彙報。

    “少爺跟少夫人回來了。”

    司老爺子也激動啊,總算把孫媳婦兒帶回來了,他倒是不怕他孫子精盡人亡,主要怕皇室那邊算賬啊。

    如果惹的陛下親自來了,那司家可怎麼交代?

    不過等老爺子帶着耿叔出來時,一眼看到樓下司伯珩抱着顏茸茸上來,頓時眼睛一瞪。

    “你小子真是……真是……”

    老爺子用柺杖指着他,愣是沒找到詞罵他。

    司伯珩有點兒心虛,他也明白自己這次確實有點兒沒剋制住,引得長輩們都來說,他其實也挺難爲情的。

    但真不能怪他呀,他素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有個媳婦兒,還只能看不能喫,現在媳婦兒都是成年人了,那他不是得……

    他垂着腦袋,抱着顏茸茸直接從老爺子身前走過去了。

    看孫媳婦兒這樣,司老爺子也不好現在教訓人,氣哼哼的瞪了他一眼。

    回到房間,司伯珩悄悄鬆了口氣。

    再看睡的很香的顏茸茸,他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

    把她放到牀上,蓋好被子,他便進去洗澡換了衣服出門了。

    進了常去的那家酒吧,立刻有性感女郎熱情的迎上來。

    “哎呀,司少,您可是很久都沒來了,人家都想死……”

    “別,別靠近我,我身上不能沾上你們的香水味。”

    司伯珩掏出一沓錢,直接甩過去,女人立刻嫵媚的接過來,笑眯眯的對司伯珩挺了挺胸。

    “司少你真好,我用的香水其實也不是廉價香水,不難聞的。”

    這女人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卻很識趣的沒有再上去撩撥。

    她拍了拍手裏的錢,扭着水蛇腰走開了。

    司伯珩擡眸,見老閻站在門口。正一臉苦笑的看着他。

    等司伯珩走過來,老閻一把搭上他的肩膀,訴苦道。

    “唉,現在知道家裏有媳婦兒的苦了吧?弟妹管的這麼嚴嗎?身上連女人的香水味都不能沾?”

    司伯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昂起脖子。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家裏有媳婦兒多好?你看看元奕他們那幾個光棍,過的多慘?”

    兩人這麼說着話,已經推開了包廂的門。

    裏面音樂聲還沒響,燈光也很正常。

    此時坐在沙發上的元奕,靳銘塵,李松柏全都惡狠狠的看着他。

    司伯珩一點兒也不慌,拉着老閻坐在了邊上,跟那三人拉開了距離。

    元奕黑着臉道。

    “你那媳婦兒要不是我,你能追的到嗎?你現在想卸磨殺驢,罵我是單身狗了?”

    司伯珩不樂意了。

    “我追媳婦兒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幫的都是倒忙。”

    元奕想說幾句你太沒良心,但想到還在醫院裏躺着的陳詩婉,有點兒心虛。

    從秦家手裏把陳詩婉帶出來他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雖然她現在就是個植物人,但元奕還是用儀器維持着她的命。

    其實之前他差點兒就放棄了她,秦家讓他在陳詩婉跟司伯珩之間做選擇,讓他潛伏在司伯珩身邊做他們的臥底。

    元奕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笑,這些人,真以爲他元奕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嗎?

    阿珩可是他一輩子的兄弟,他珍惜他就像珍惜季旻熙一樣。

    季旻熙他抓不住,但跟阿珩的友誼他卻不想失去。

    他其實也以爲陳詩婉命不好,估計是活不成了,沒想到最後大公子坐上了那個位置,秦家樹倒猢猻散,他只是花了點兒錢,又允諾了幾個條件,就輕鬆把人帶出來了。

    靳銘塵走過去給司伯珩倒了杯酒。

    “你今天怎麼有空出來跟我們喝酒?不用在家陪你媳婦兒了?”

    司伯珩端着酒杯,嘆了口氣。

    “我不敢陪啊。”

    靳銘塵茫然。

    “爲什麼?你媳婦兒嫌你煩?發脾氣了?”

    元奕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剛要給他科普一下,卻聽李松柏用一副一本正經的口吻說道。

    “茸茸還小,你是得悠着點兒,不然,可能真的會被強制分開。”

    靳銘塵這時候才明白過來。

    “你……你到底是怎麼折騰你媳婦兒了?惹的人家孃家人要動手分開你們?”

    司伯珩這樣淡定的人,也被說的老臉一紅,但面對自己幾個發小,他還是忍不住秀啊。

    他拍了拍靳銘塵的肩膀。

    “你不懂,等你有媳婦兒的時候就懂了,勸你一句,趕緊找個媳婦兒吧。”

    李松柏瞪司伯珩,今天看他特別不順眼。

    靳銘塵也眼神不善,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嘚瑟了?

    元奕忽然正色道。

    “阿珩,我這次出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

    衆人都朝元奕看過去。

    元奕把杯子放下,雙手交疊着放在腿上,低聲道。

    “最近大家不是都盯着秦家嘛,我忽然發現秦三那傢伙好像總是帶着他弟弟偷偷摸摸的去城西的一個莊園。”

    司伯珩微微蹙眉。

    “他去哪兒幹什麼?”

    元奕搖頭。

    “不知道,但我第一反應就是他可能是要轉移資產,或者,秦家還有什麼部署。”

    司伯珩微微點頭,是啊,秦家之前能一路攀升到跟司家同等的超級財閥,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被打垮。

    即便現在被司家跟季家都瓜分了不少生意,秦家卻依舊還是超級財閥,至少現在的元家,趙家那些依舊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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