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蕭明揚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如此顯而易見的東西他都發現不了，難怪每次唐南兮看他都是一幅看傻子的表情！
一行人回到淮安王府之後，蕭明揚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唐南兮駕輕就熟的推着穆北川的輪椅，腳步閒適。
“蕭錦睿回來了，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去萬書閣了。”唐南兮舊事重提，眼瞼低垂琢磨着穆北川的表情，可惜後者依舊毫無波瀾。
唐南兮不由得有些挫敗。
她自以爲還有幾分心思，卻從來沒有看懂過穆北川！
雖然如今兩人的關係不似之前那麼劍拔弩張，可是穆北川就像是一座冰山，唐南兮感覺光是靠近，就已經足夠讓人打哆嗦！
唐南兮忍不住撇了撇嘴。
嘖，幸好穆北川是個薄涼的，否則這冰山要是看上哪個姑娘，不會哄不會騙的，除了直接搶回家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嗯。”穆北川清冷的應了一聲，示意唐南兮將輪椅停在小花園的湖心亭，東風獵獵，不斷掃過穆北川的衣袍和髮絲，豪邁之意驟起。
唐南兮目光灼灼的看着穆北川，她從來都沒有像如今這樣想要迫切的瞭解一個人。
無關其他，倒像是對強者的探究和好奇。
她不知道穆北川經歷了什麼，甚至毫不誇張的說，除了穆北川想讓世人知道的東西，她對穆北川深埋在海平面下的東西一無所知！
所以她和穆北川之間始終是不對等的。
“就是有些好奇，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唐南兮笑了一聲，向來直來直去，一點不掩飾對穆北川的好奇。
“你所見即我。”穆北川骨節分明的手指抵在額角，回答的毫不猶豫，卻也別有深意。
“可我所見不是全部的你。”穆北川確實沒有在她面前可以遮掩，但是她所看到的，不過是淮安王穆北川罷了。
戰場上的金戈鐵馬，朝堂上的運籌帷幄，甚至是和姜貴妃的辛密往事，她看似已經知道了很多關於穆北川的事，甚至只要一閉眼，所有的細節都已經具象倒讓穆北川這個人輕而易舉的在唐南兮的腦子裏躍然而出。
可是還不夠。
唐南兮總覺得不夠。
眼前活生生的穆北川倒像是個假象，所有在燕國的戰績甚至是生活，都像是他精心安排好的劇本。
她所見確實是穆北川，可又不是真實的穆北川！
“你來燕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唐南兮微微頷首，面色微凝，她知道自己越矩了，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打聽太多，可是穆北川就像是一個謎一樣，讓她忍不住深挖探究！
“真的是爲了姜貴妃嗎？”唐南兮舌尖掃過脣瓣，“讓我來猜猜，你確實是爲了姜貴妃而來，可卻不是因爲母子之情吧！”
唐南兮雖然語氣試探，可是對自己的推測也並不是全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