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要爲自己而活？”唐南兮反問了一句，居高臨下的睨了一眼半死不活的蔣雲飛。
這算是個不錯吧的開始。
“沒那麼大的野心，不過是想掙脫如今的泥淖罷了。”楊九虞苦笑了一聲，“我如今這幅樣子，哪裏還敢奢望什麼爲自己而活！”
“如果我沒猜錯，問題就出在那湖裏，對嗎？”唐南兮雖然問了一句，可語氣卻異常篤定！
“你知道了什麼！”唐南兮的話讓楊九虞心裏頓時個咯噔一下，當初她重傷甦醒，發現自己境界倒退，所有人都以爲是因爲傷勢，可是隻有她自己清楚，傷勢遲早會癒合，可丹田的壓制卻始終揮之不去！
沒錯，就是壓制！
“不過是猜測罷了，不過看到你的反應，大致能確定幾分。”唐南兮脣角微挑，“所以你是專門來找我的？”
“沒錯。”楊九虞絲毫不否認自己的目的，楚金陵眼睜睜的看着唐南兮和楊九虞你來我往的說着他聽不懂的話，整個人都一頭霧水！
“不是……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楚金陵眼巴巴的瞅着唐南兮，他是中間斷片了嗎？！
爲什麼突然就什麼都接不上了！
“日後你就知道了！”唐南兮賣了個關子，垂眸一笑，“既然如此，楊小姐若是不介意，我們可以同行！”
這還是那個薄涼到骨子裏的唐南兮嗎！？
甩了少主甩了他，居然主動邀請楊九虞？！
還是身爲二長老弟子的楊九虞？！
“多謝唐小姐！”楊九虞抱劍彎腰，禮數周到。
唐南兮微微頷首算是應下，唐南兮擡腳跨過蔣雲飛離開，楚金陵緊隨其後，楊九虞也順理成章的跟了上去，楚金陵的視線在唐南兮和楊九虞之間來回遊移，氣氛尷尬到楚金陵呼吸都想數節奏！
“那湖裏一定有東西！”楊九虞突然開口打破僵局，說了和楚金陵截然相反的話。
“可是宗裏的長老說，湖底跟本沒有活物！”楚金陵想都不想就反駁，當初死了人，事情鬧的沸沸揚揚，不少長老都親自下去查探過，怎麼可能連最基本的有沒有活物都搞錯！
“除了那個死去的弟子，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中央湖！”楊九虞說到最後幾乎一字一頓，同爲水系玄師，楊九虞相信那個弟子一定遭遇了和她同樣的困境，只是沒有她幸運罷了！
楚金陵被楊九虞震的說不出話來，他很想言之鑿鑿的告訴楊九虞，天衍宗上下翻來覆去調查了那麼多次依舊毫無結果，可話到嘴邊卻發現，確實沒有人比當事人更有發言權！
“這些話你和宗裏的長老宗主說過嗎？”唐南兮聲線散漫，卻一語中的。
楊九虞無疑是個倖存者，若是真的調查中央湖，有她的幫助自然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