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瞎胡鬧！”唐南兮餘光瞥了一眼穆北川，駕輕就熟的往嘴裏喂着冰好的靈緹，神態愜意，“我可是去做正事！”
“那羣傻子研究了那麼久，居然還差點被蕭靈雯給矇混過關！”唐南兮搖了搖頭，“不過我倒確實沒想到，那老東西居然還沒死心！”
“那東西你若是不想要，我就勉爲其難的代你收着了。”唐南兮嫣然一笑，穆二幾個人小心翼翼的瞞着穆北川，一方面擔心穆北川生氣，另一方面卻又覺得錯過未免太可惜。
一片赤誠之心，所以即使穆北川早就已經一清二楚，可是卻始終沒有戳穿。
唐南兮不一樣。
她不覺得穆北川會脆弱到因爲這種事情擾亂思緒，更不認爲姜貴妃對於穆北川來說有多重要。
他們太過相似，相似到唐南兮甚至能夠感同身受。
姜貴妃之於穆北川，無異於唐家於她。
衰敗，覆滅，家破人亡，燕國再無唐家。
她會難受懊悔嗎？
絕對不會，只有理所應當的報復的快感，甚至生不起幾分感慨和唏噓。
姜貴妃的簪子，甚至沒有穆二幾人的心意來的重要！
“隨你。”穆北川笑了一聲，滿不在意。
他不知道原本那個生人勿進的唐南兮到底是從哪裏尋來了煙火氣，越是強大，整個人也就越是煥發。
他像是黑暗裏的一隅，而唐南兮帶着光，迎面走來。
唐南兮到大理寺的時候，楊文遠正在審問蕭靈雯。
畢竟這種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怎麼樣了？”
地牢陰暗潮溼，楊文遠難得細心，特意吩咐人搬來的太師椅，鋪着蠶絲的軟墊，甚至給唐南兮備了靈果喫食。
就算是蕭靈雯來了，怕也沒這待遇！
“還是不肯說。”楊文遠眉頭微蹙，“看樣子這計劃就算是沒了蕭靈雯，也不會受多大影響。”
唐南兮薄脣緊抿，楊文遠的推測不無道理。
蕭靈雯的目的是報仇，若是她能安穩活到那一天，日後自然是榮華富貴，皆大歡喜，可她若是萬一活不到那天，只要計劃能順利進行，她就算是死了，也依舊大仇得報。
所以她保護的不是太上皇，而是全盤計劃！
“唐南兮，你當真以爲不能高枕無憂嗎！我告訴你，簡直就是白日做夢！”蕭靈雯面色猙獰的吐掉嘴裏的血沫，一看到唐南兮更是歇斯底里！
“看樣子你們想要的不僅僅是燕國的皇位啊，”唐南兮笑意散漫，越是挑釁，蕭靈雯的情緒就越是激動，只要她開口，唐南兮總能在隻言片語中發現寫端倪，“你們還想要什麼，我的性命？”
“呵，你知道就好！”蕭靈雯聲音粗糲詭異，“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蕭靈雯言語間的篤定和期待到不像是單純的咒罵，反而有幾分警告示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