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非要走這一趟,我也用不着如此費盡心思!”楚清侖語氣怨懟,“交易未完,難不成我還能讓你死在陵元宗不成?”
唐南兮笑了一聲,事做的周全,話卻說的彆扭,懶得搭理他這種心口不一的死傲嬌。
“現在可以隨我回天衍宗了?”楚清侖跟上唐南兮的步子,語氣無奈,“令牌的歸屬還沒有定論,你就當真不關心?”
唐南兮眉峯微動,她怎麼可能不關心。
令牌的歸屬決定了玄宗祕境的名額,也就決定了最後和唐南兮一起進入祕境的到底是什麼牛馬,是敵是友!
“關不關心的,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事,再盤算不也是庸人自擾?”唐南兮聳了聳肩,面上不動聲色。
她確實對這事有幾分關注,可是卻並不擔心。
索性她和楚清侖事一條船上的螞蚱,不用想都知道楚清侖一定會乘此機會鍛鍊自己人!
所以眼下楚清侖遲遲沒有決斷,不是因爲名額難定,而是如何名正言順的把名額安排給自己人!
“如果是你……會怎麼做?”楚清侖語氣試探,他如今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明明已經掌握了主動權,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一擊致命!
“如果我是你,就想給誰就給誰!”唐南兮回答的毫不猶豫,楚清侖乍一聽只覺得荒誕,可仔細想想,唐南兮當初可不就是這麼幹的!
唐昀禾的令牌可不就是這麼來的!
“可若是那些人問起來,該如何解釋?”楚清侖習慣了做事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詬病之處來,第一次見識唐南兮這種悍匪打法,完全不得其精髓!
“我高興!”唐南兮一字一頓,理直氣壯,“有些事之所以要陰謀算計,是因爲見不得光,可是說到底……你和二長老之間的矛盾,還有什麼面子工程需要維護嗎?”
唐南兮一陣見血,“內憂外患之下,攘外必先安內,不要在二長老身上躑躅浪費太多時間!”
唐南兮欣賞楚清侖的細緻和城府,可該大刀闊斧的時候,太過苛求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反倒是累贅!
“可是如此一來,可就徹底撕破臉了!”楚清侖到不是怕和二長老正面對上,只是天衍宗內部一旦出了問題,萬一在這個時候被人鑽了空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眼下還不算是最好的時機嗎?”唐南兮句句鏗鏘,有些事環環相扣,顯然不是臨時起意,“如今萬獸宗和陵元宗因爲燕國之事鬧得不可開交,根本無暇顧及天衍宗,這時候若是再不動手,難不成要等着其他兩宗騰出手來?”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