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瞞的滴水不漏，可二長老謹慎，到底是有所懷疑！”楊九虞冷嗤了一聲，“當初我被輕而易舉的放棄，十有八九也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
“可是二長老不清楚啊，想要你閉嘴的最好辦法不是斬草除根，更不是流放，而是衷心！”唐南兮搖了搖頭，不由的唏噓。
唐南兮不知道當初的楊九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她相信，那時的楊九虞必然也是一腔熱血和赤誠，只要二長老絲毫垂憐和信任，她就可以赴湯蹈火，更何況保守祕密？
楊九虞聞言沒有說話，可態度已經不言而喻。
“不是我想背叛，而是他放棄了我，不是嗎？”楊九虞擡頭，眼底滿是空洞和迷茫，看的唐南兮當時就是心頭一震。
見慣了刀槍不入的楊九虞，如今這幅脆弱的像個毫不設防的孩子的樣子，當真是讓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不是他放棄了你，而是老天給了你一條生路，不是嗎？”唐南兮語氣輕緩，楊九虞愣怔了一下，而後破涕而笑。
她確實沒想到，能從唐南兮嘴裏聽到寬慰之語。
而且……居然還有幾分道理。
“沒錯，是生路！”楊九虞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異常堅定。
是破而後立。
是絕處逢生。
是因果報應。
“另外，二長老門下弟子雖然不多，但是可用之人卻不在少數。”楊九虞收拾了一下心情，如今倒是知無不言，“二長老培養弟子，都是在生死之間成長，所以那些人常年在外遊歷，一來確實提升實力，二來在宗門之外，二長老也已經招攬了不少人馬！”
要知道這些既然楊九虞知道，就說明有些計劃早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楊九虞避世多年，如今二長老的勢力到底壯大到了什麼地步，已經不是楊九虞能說得清的了！
“不過說到底，那些人也成不了什麼氣候。”楊九虞語氣鄙夷，“二長老手下有一批人，是專門用來犧牲探路的！”
楊九虞說的直白，可事實也確實如此。
所有的嘗試和精進都會有流血犧牲，但是可用之人就那麼多，二長老怎麼捨得她們去死？
“就像是岷山試煉的時候，有些弟子分明有實力進入內圍爭奪令牌，可是二長老一聲令下，他們就必須捨棄自己的機會，散佈在中圍的各處對你圍追堵截。”楊九虞舉了一個簡單的例子，“在二長老手下沒有個人，所有人都必須無條件的爲了他的利益而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
“對自己門下的弟子尚且如此，又何況那些招攬之人！”楊九虞當時身處其中，只覺得二長老統籌全局，所有人的犧牲都過是爲了顧全大局，這纔是上位者該有的手段和氣魄。
可是如今腦袋清醒了，看到的也只剩自私和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