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我會妥善處置的。”楚清侖沉吟了幾秒謹慎的應下,唐南兮去雲闕門本就已經是困難重重,他身爲天衍宗的少主,這種時候總不能分毫不動,淨等着唐南兮!
唐南兮點了點頭算是迴應,“你心裏有數便好,還有,這件事銀月並不知情,這點你倒是不用防着她。”
“要是有機會的話,打探一下楊九虞的下落!”唐南兮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話鋒一轉,安頓了一句。
她懷疑……楊九虞那日根本有和她說實話!
“楊九虞?”楚清侖眉頭微蹙,“她不在宗門之內?”
“那日楊九虞跟我說了不少二長老的內幕,之後就毫無影蹤了,”唐南兮搖了搖頭,語氣晦澀,“那日楊九虞看着倒是沒有絲毫隱瞞,可是如今看來,楊九虞既然都知道銀月之事,那二長老背地裏的勢力,她又怎麼可能全然不知!”
“呵,貪心不足的東西,本以爲她是個識相的,沒想到居然是個不知死活的!”唐南兮語氣譏諷,“她就是想攪渾了這潭水,等着我們和二長老鷸蚌相爭,坐收漁利!”
算計的倒是明白!
“找到了她又能如何,既已得逞,短時間之內她大概是不會露面了!”楚清侖揉了揉眉骨,不過短短半個時辰,肉眼可見的疲乏。
“楊九虞手裏掌握的東西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多,更何況……她當真以爲自己能全身而退?”唐南兮冷笑了一聲,顯然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兩面算計,無論最後哪方得了利,也不可能讓楊九虞毫髮無傷!”
楚清侖不是不憂心天衍宗上下,只是說到底,唐南兮不過是個無辜牽連之人!
唐南兮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嘴角笑意明顯,絲毫沒有將楚清侖的話放在心上。
兩人又商討了些細節,眼看着遠處的銀月來會張望已經坐不住了,唐南兮也沒有多耽擱,轉身離開。
楚清侖盯着唐南兮的背影,目光復雜。
“人都走了,少主就算是再看,也留不住!”銀月步子端莊,語氣卻異常的陰翳,“少主是做大事的人,把心思浪費在這種無用之功上,可就太辜負天衍宗上下了!”
“我說過,你管的太多了!”楚清侖收斂心思,語氣冷凝。
他明知道二長老之事與銀月無關,可是一想到如今天衍宗上下身陷囹圄,他就忍不住遷怒!
“少主何必這麼排斥我!我們之間的事,是從小就已經商定好的,少主難不成要爲了一個唐南兮,忤逆宗主和大長老?”銀月提着劍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