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在意這玉闕令,就該安安穩穩的掛在自己身上,自然是沒有人能碰得!”唐南兮根本不喫這一套,元闕門的勢力她不是矯情着不用,而是想用雲闕門的勢力,根本用不着這玉闕令。
穆北川將這玉佩掛在她身上,安的根本就不是正經心思。
就像銀月百般威脅要將子母佩掛在楚清侖身上一樣,左右都不過是爲了宣誓主權!
“隨你怎麼說,反正這令牌無論如何你都得掛着!”穆北川一點不給唐南兮拒絕的機會,“若是有人想要,你便給他,我再爲你造一塊更好的便是!”
“至於那有膽子橫刀奪愛的……拿了雲闕門的東西,自然是要見識見識雲闕門的待客之道的!”
穆北川聲音冷厲,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何況這東西也只有雲闕門的弟子才識得,你就是堂而皇之的招搖過市,也沒人能發現端倪。”穆北川語氣篤定,雲闕門自立門初,所有的人都是他精挑細選的。
在精不在多,在忠不在狠,所以直到現在,雲闕門依舊像是個銅牆鐵壁一般,三大宗門費盡心思的送探子進來,他無意關照時,就那麼放着,所以那些人便沾沾自喜,自以爲有了可乘之機,可一旦他動了心思,處理這些醃臢也不過是須臾之間!
穆北川如此說,唐南兮也沒有再堅持。
她雖然覺得這種幼稚的把戲和穆北川這個閻王格格不入,但是……倒也有趣。
唐南兮喫的差不多了之後,一臉饜足的靠在椅子上,溫暖的陽光斜射進來,唐南兮閉着雙眼,突然有幾分昏昏欲睡。
一如當初在淮安王府的愜意。
她本以爲能讓她毫無戒備的放鬆的,是那個院子。
如今才發現,真正能讓她安心休息的,是眼前這個人。
“楚清侖撐不了多久,二長老的精銳沒日沒夜的搜尋,一旦被發現了蛛絲馬跡,很快就能找到他們!”唐南兮閉着眼睛,“讓穆一早些去把事情辦妥了,省的萬獸宗和陵元宗騰出手來橫插一腳,到時候礙的可不止元闕門的事!”
穆北川視線始終落在唐南兮的側臉上,靜聽着她一動不動的發號施令。
這小東西當真是越來越懶了。
讓她去吩咐穆一辦事,她倒好,躺着吩咐起自己來了!
穆北川無奈,右手微擡,一個暗色的身影驟然出現,單膝跪地。
“去通知穆一,照小姐的意思去辦!”
黑影領命,利落的消失。
唐南兮脣角微挑,不由的嘖嘖出聲。
元闕門上下,除了穆二那個不着調的,行事風格倒是和穆北川的脾性如出一轍。
雷厲風行,冷硬的你倒絲毫拖沓和緩衝。
事情辦妥,可唐南兮卻依舊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