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擇木而棲!”楊臨淵不輕不重的吐出幾個字,“這是江悠芊的原話,不過我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這種冠冕堂皇的說辭,自然是不可能說服我。”
唐南兮微微擡了擡下巴,示意楊臨淵繼續說。
“據江悠芊所說,楊靖軒最近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冊封大典明裏暗裏準備許久,眼看着已經到了和楊靖軒撕破臉的地步,楊臨淵這時候放下中心島的爛攤子不遠萬里到東寧走這一趟,必然是有要緊之事,“天衍宗如今搖搖欲墜,楊靖軒想在這時候動手,倒也無可厚非。”
“話是這麼說,可是如此一來,江悠芊自爆可就更說不通了!”唐南兮語氣輕慢,“江悠芊忍辱負重這麼多年,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在這時候背叛楊靖軒!”
“背叛?”楊臨淵突然笑了一聲,“用江悠芊的話說......她效忠的是陵元宗,是楊靖軒還是我,區別很大嗎?”
楊臨淵自己說的都不由得搖頭,“江悠芊十個有野心的,楊靖軒勢大是真的,可不得人心卻也是真的,這些年楊靖軒爲了給楊宗灝鋪路不擇手段,不管是我還是江悠芊,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
所有某種程度上來說,楊臨淵確實可以感同身受江悠芊的舉步維艱,也就不難理解江悠芊如此荒誕不經的選擇了!
唐南兮聽到這裏,頓時醍醐灌頂。
楊靖軒得命令就像是壓死江悠芊得最後一根稻草,這麼多年深入虎穴埋藏在天衍宗之內,不管是江悠芊還是六長老,怕是沒有一刻不提心吊膽,可最後的結局,卻只是一句輕飄飄的處理的乾淨些。
江悠芊怕了,她怕六長老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不過天衍宗看得緊,江悠芊根本找不到動手的機會,“楊臨淵眼瞼低垂,”或者說......她也根本沒有打算去找機會。“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楊靖軒圖謀這麼多年,一盤大棋下的費盡心思,最後卻敗在了人心上。
“她想要什麼?”唐南兮開門見山,楊臨淵無疑是陵元宗之內唯一有機會能和楊靖軒分庭抗禮的人,江悠芊在這種敏感時期找上他,確實也算得上是豁出去了。
“她想脫離楊靖軒的掌控,日後我若是能成事,陵元宗必須要有她的位置!”楊臨淵聳了聳肩,“要求不高,我答應了。”
“只要楊靖軒將下一步計劃告訴江悠芊,我便能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