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韞升或許對今天的局面早有預料,他痛苦壓抑,糾結不堪,卻不能和唐南兮吐露半分。
“江悠芊告訴江韞升,只有他死了,中心島才能活,你才能活!”楚清侖嘆了口氣,笑得荒誕。
“如此荒謬的招數,可他確確實實就是上鉤了。”楚清侖不難理解江韞升的心思,哪怕明知有可能是算計,可他卻還是不願意冒險!
“更何況後來老祖又單獨找他聊過,如此一來,他繳械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楚清侖眼看着唐南兮指尖微微發顫,心下越發的不是滋味兒。
原來她不是全然沒有情誼的。
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唐南兮會不會也像今天這般悼念他,爲他心潮起伏。
“天衍宗不是不能歸順,而是歸順之後,當真就是活路嗎!”楚清侖狹長的眸子微眯,視線落在唐南兮身上,越發的探究。
他在質疑唐南兮。
他驚駭於唐南兮的成長速度,卻也始終不甘屈居人下,他一直以爲自己遲早能和唐南兮比肩,可今日天衍宗若是交了印璽,他怕是這輩子也沒機會和唐南兮平起平坐了!
他要的又何止是共進退!
“誰知道呢。“唐南兮輕笑了一聲,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骨,”多說無益,我也不是個強求的。“
唐南兮奕奕然起身,顯然沒打算在這件事上糾纏太久,”楚少主若是另有打算,大可以自立門戶,如今亂世,多的是機會,重要的不是歸順與否,而是立場!“
“天衍宗的立場唐小姐用不着擔心,倒是唐小姐還沒有爲我答疑解惑!”楚清侖窮追不捨,頗有幾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三宗上下也是惴惴不安,他們不知道楚清侖到底聽到了什麼風聲,可看唐南兮的反應,這暗流之下似乎確實還有更大的風暴!
“你到底藏了什麼!”
楚清侖神色晦暗,語氣咄咄,“有什麼東西,是我.......是我們不能分擔的!”
“是關於玄宗祕境嗎?”見唐南兮不說話,楚清侖繼續試探。
“看來你知道的確實不少。”唐南兮輕嘖了一聲,脣角微揚,“那你知道五爻令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不由得一愣,“五爻令是陵元老祖的法器,可是十幾年之前就已經不見蹤跡了。”
“既然你們知道五爻令的存在,也就該知道五爻令的用處!”唐南兮雙手負後,語氣輕慢。
“五爻令傳自上古,最初是用來鎮壓兇獸的,後來滄海桑田,獸族零落,神獸和兇獸幾乎銷聲匿跡,五爻令雖然傳了下來,可也幾乎沒了用武之地!”不明就裏的長老順着唐南兮的問題乖順的作答。
而知道內情的嶢衡和吳立諄卻始終一言不發。
“所以十幾年前五爻令突然不知所蹤,你們就當真沒有絲毫懷疑嗎!”唐南兮語氣突然重了三分,其中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