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九虞冷然的笑了一聲,“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不過你得庇佑我平安!”
楊九虞不是第一次和唐南兮交易了,哪怕她手裏籌碼頗豐,心裏卻還是忍不住打鼓。
“既然你知道陵元老祖衆叛親離,當初又爲何要冒死靠近!”唐南兮沒有接楊九虞的話,反倒自顧自的問了一句。
楊九虞和銀月雖然在天賦上相差無幾,可是在算計上,銀月遠不及楊九虞城府深。
更何況銀月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而後快,和陵元老祖沆瀣一氣也沒什麼意外的,可楊九虞如此飛蛾撲火,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因爲不甘心啊!”楊九虞身子後仰靠在椅子上,視線漫然的看着偏廳裏的陳設,“我怎麼能甘心前半生被二長老算計的不見天日,後半生還要歸隱無名,苟且偷生!”
她本該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生逢亂世更是要嶄露頭角!
“說實話,當初陵元老祖找上我的時候,我猶豫過。”楊九虞突然側頭,眼神晦澀的瞧着唐南兮,“我當時在想,怎麼可能有人能將你取而代之呢?”
哪怕是陵元老祖,也不可能復刻出第二個唐南兮!
“我對你沒有半分尊崇,可是不得不說,我們這羣烏合之衆,對你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楊九虞在這件事上倒是過分的清醒,“陵元老祖自認爲對你瞭如指掌,可是說到底,他不還是失算了!”
“確實。”楊九虞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陵元老祖整日裏痛斥你是如何背信棄義,欺師滅祖,他說他將整個天下都許諾給了你,到頭來你居然還是背叛了他!”
楊九虞只覺得好笑。
她和唐南兮鬥了許久,摸不清唐南兮的算計,卻也瞧得出唐南兮的脾性。
這種齷齪事,她不屑。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打磨的劍突然就紮在了自己心口上,也難怪陵元老祖耿耿於懷。”楊九虞幸災樂禍似的笑了一聲,“我要是你,我也扎他!”
“你已經紮了!”唐南兮不緊不慢的抿了口茶,“陵元老祖教導你的日子也不短了,你說跑就跑,他不會放過你的。”
“所以我來投靠你了!”
楊九虞說的理直氣壯,“我打從開始就沒打算留在那裏,之所以跟他走,不過是爲了明哲保身罷了!“
陵元老祖親自上門,她獨木難支,那日要是拒了,她也就活到頭了。
倒不如順水推舟,或許還有條活路。
”我憑什麼信你?“唐南兮有些好笑。
這三宗之人也真是有意思,但凡捱了揍的全都來找她,剛開始她以爲自己這裏是個避難所,如今看到倒更像是個託兒所!
”我就知道你得難爲我!“楊九虞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幸好我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