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勞.......是因爲你發現了烏驊的祕密？”唐南兮試探着問了一句，果然看來穆北川神色一凜，手裏的動作登時頓住！
“沒錯。”沉吟了幾秒，穆北川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本以爲他們屍骨無存，神魂已散，有個衣冠冢，也算有個慰藉，哪怕沒有輪迴，也有人祭拜惦念。”
穆北川不信鬼神輪迴，可他到底是祭拜了那些先輩多年。
“後來我發現，烏驊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把他們的神魂留住了！”穆北川神色一緊，“或許從頭到尾，三家的獻祭就是烏驊的陰謀！”
“否則事發突然，烏驊就算是再有本事，也絕對不可能從空間亂流裏把神魂搶回來！”
穆北川的話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所以這一切全都是烏海算計好的！”唐南兮突然有種醍醐灌頂的通透，“他知道遲早有一天中心島會迎來滅頂之災，所以索性提前算計佈置好了一切！”
穆北川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他確實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三家自詡強大，可最後一個人不落的全被他算計了進去！“
“可是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烏驊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穆北川眉頭緊蹙，“獻祭三家，收集神魂，最後再用五爻令鎮壓，烏驊的算計分毫不亂的全都得逞了！”
“可是再想想，如果不是烏驊的算計，通道突然崩裂，三家毫無準備，死傷怕是更慘重！”穆北川閉着眼，深吸了一口氣，是非對錯，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
可他若是被捧上神壇，又何嘗不能被歌頌爲救世主？
唐南兮沉默半晌，不置可否。
“難怪在烏驊眼裏，我們纔是罪人！”唐南兮自嘲一笑，“他自認爲救世，自然是看不得我們這些絆腳石！”
唐南兮譏諷的笑了一聲，“可惜啊，烏驊要是個好人，他或許還真能做這個救世主！”
“野心膨脹的越了界，善惡對他來說也就沒有意義了。”穆北川太瞭解那種睥睨衆生的感覺了，“烏驊把自己端的太高了，所以人命在他眼裏也不過螻蟻，無用之人，也就用不着分辨善惡。”
所以他殺人。
所以他踩着屍山血海，試圖拯救世界。
屠殺成了名正言順的犧牲，冤魂遍地屍骨成山，他視之爲勳章足跡。
如此高尚。
如此荒謬！
“不過貿然進攻極寒之地，你就不怕烏驊魚死網破？”
唐南兮聞言突然轉頭，猝不及防的和穆北川對視，“我總要試試，時間在我手裏會是什麼樣，不是嗎？”
唐南兮一句話落地，驚得穆北川頓時坐直了身子！
“你參悟了時間之力？”唐南兮稍有空閒就躲在自己的空間裏修煉，這事穆北川不是不知道，但是唐南兮在時間之力的事上向來謹慎，生怕被天道發現端倪，所以進展也就肉眼可見的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