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烏驊的精神力盯得緊，她不能貿然會空間療傷，否則進度要比現在快得多。
“這地方已經是烏驊最可靠的據點，三家先輩的神魂十有八九就在這裏，按理來說神魂很容易被精神力探查到，但是我明裏暗裏試探了這麼多次，卻還是一無所獲。”
“那些神魂本來就已經很孱弱了，烏驊肯定不可能把他們就這麼放在極寒之地。”
牟包聲音悶悶的，“要我說你還是別找了，就算是你找到了那些神魂又如何！”
有些事本就用不着深究，時局逼人，唐南兮不過是選擇了最優解罷了。
“找到了便問問，這喪心病狂的死而復生之術到底是誰的主意，就算是肉身滅了，神魂也得受罰！”
唐南兮恨恨的罵了一句，“放心好了，我對三家沒什麼情真意切，你還真以爲我費盡心思的找那些神魂是爲了救他們？”
唐南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也不看看唐震天是個什麼貨色，我這個好父親啊，不也永遠都是大義爲先？”
“爲了三家他沒有什麼不能犧牲的，那我也是一樣。”唐南兮眼神漫然，“他能爲了三家犧牲我，我爲什麼不能爲了天下生靈讓三家成爲歷史！”
“要照這麼說，當初三家前赴後繼，真的是爲了保全天下嗎？”牟包語氣狐疑，他腦仁兒小，琢磨不明白那麼多事，可是至少他知道，一個人的前後態度總不能天差地別！
“這些祕密啊，就只能找到那些人再問了。”
唐南兮視線落在平整的冰壁上，眼底波光詭譎。
那些祕密距離她還有多遠呢？
或許一牆之隔。
或許一念之間。
***
一連幾天，唐南兮都在療傷，兩耳不聞窗外事。
楊九虞按時按點的送菜送藥，唐南兮瞧都不瞧，再按時按點的端出去。
倒是烏驊和穆憐，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連着幾天都沒有露面。
“這地方恢復的也太慢了！”
牟包在屋子裏的冰面上三步一打滑玩的不亦樂乎，可眼見着唐南兮傷勢還是不見好，一天比一天着急。
“急什麼，我越是弱，他們才越是放心。”唐南兮似乎早有打算，就算是她出不去，也能猜得到外面的情形。
她囑咐穆北川半月之後來，那他就一定會等到半月之後再動手。
但是這並不代表雲闕門不會施壓。
那千殺陣就算是再強，也到底是寡不敵衆，雲闕門聯合三宗，弟子芸芸數千，能活到現在的都不是泛泛之輩，千殺陣已經露了面，那些弟子也就有了防備，多方較量之下，這千殺陣能剋制的，也就只有毫無防備的唐南兮罷了！
“但是這些天那些個壞人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總感覺他們去幹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