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驊發了癲似得大笑出聲，“還有你那個空間，那麼好的地方，往後怕是除了囚禁那些神魂，也沒什麼別的用處了吧！”
烏驊趴在牀上目眥盡裂，嘴上口口聲聲同歸於盡，可是兩手卻越攥越緊！
唐南兮始終不爲所動。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死的。”唐南兮語氣平淡，可是卻有種莫名的篤定。
烏驊的笑意一僵，若是平日裏他聽到這句話可能會喜不自勝，可眼下就只剩下悲悽！
難不成他註定要在唐南兮手裏一敗再敗！
唐南兮不知道給他吃了什麼丹藥，雖然傷勢恢復的奇快，可是他的力量卻像是封死在丹田裏了一般，他現在甚至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更何況.....你可不是一心求死的人！”
唐南兮笑了一聲，她真是越來越瞭解烏驊了。
“你曾經說過，我們是一路人，殊途同歸，早就該合作。”唐南兮突然話鋒一轉，讓烏驊有些摸不着頭腦。
“既然如此，那現在我們導師可以合作了！”唐南兮胳膊肘撐在膝蓋上，身子微微前傾，壓迫感十足。
“合作？”
烏驊語氣謹慎。
“你想活命，我想知道當年的往事，各取所需！”
唐南兮言簡意賅，早有算計。
“呵，我不是已經全都告訴你了！”
烏驊閉着眼睛，態度消極。
“你以爲我會相信那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辭嗎？”
唐南兮譏諷一笑，“你還真把我當傻子了？”
烏驊巧舌如簧，“三家本就是爲救天下而死，一向如此，這有什麼好懷疑的！”
“我只是想知道，既然天道降懲，是爲了湮滅我的存在，那爲什麼我三番五次的動用時間之力，卻毫髮無傷？”
唐南兮一語中的。
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懷疑過烏驊的說辭，她必須承認像她和穆北川還有烏驊這樣的存在確實有些太過超脫，天道維持天下平衡，滅殺可能失控的危險因素無可厚非。
但是在逐漸參悟了時間之後，唐南兮的疑慮也就越來越深。
前些年她寂寂無名或許可以解釋，天道無尋她，也就相安無事。
可隨着她實力的精進，先是卯鴻之術，之後又是戊渺之術，空間和時間她全都攪亂了，她就不信天道當真毫無察覺！
“你到底想問什麼！”
烏驊神色冷肅，“不要拿你那些臆斷去揣測三家！天道自有其規律和定數，豈是你一個凡人能推測的！”
烏驊振振有詞，唐南兮忍不住譏諷。
平日裏烏驊說，她是能將天道取而代之的存在。
此時他又說，你這個凡人，憑什麼揣測天道！
自相矛盾！
“看來你也有亂了陣腳的時候！”
唐南兮輕嘖了一聲，愈發的氣定神閒，“沒關係，等徹底毀了那通道，我有的是時間把那些前塵往事，一件一件的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