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開局撿到一隻名偵探 >第278章 甲子園的惡魔(七)
    最後,因爲有仁王雅治這個“大累贅”——向日嶽人語,他們最終沒能去成酒吧。

    因爲在場人數太少,並不能保證這位炙手可熱的大明星在進入酒吧的瞬間就被裏頭的人一擁而上地搶走。

    雖然東京的公子哥都在一個圈,找出一個家裏開了酒吧的專門包個場也不難,但是那樣就沒那個氛圍了,向日公子最後怏怏地妥協,將就着招呼衆人去了他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家裏就相親問題逼得實在受不了,今年年初向日嶽人就從家裏搬了出來。他目前在日賣電視臺任理事,乾脆選了個距離臺裏位置近的高級公寓,也方便去上班。

    他新家的裝修明快簡潔,二公子自己其實平時也不愛喝酒,但是客廳裏還是附庸風雅地搞了個吧檯,自從搬到新家以來,這大概還是這個華麗的吧檯和酒櫃首次派上用場。

    表示自己爲了某個角色特意學過之後,仁王當仁不讓地客串了調酒師的職位。白髮青年對着滿滿一櫃子品種齊全的酒感慨,“一瓶都沒動過啊,你家的酒櫃也太委屈了,我都聽到那些擺在裏頭積灰的名酒們哭泣的聲音了。”

    “少囉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怎麼喝酒。”

    向日嶽人坐在吧檯前懨懨地說,他就是那種典型的氛圍黨,雖然嚷嚷的聲音最大,但是喝酒純粹是喝氣氛,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連酒瓶都不會開。

    畢竟沒有去酒吧,柯南當然也被源輝月帶了過來。他坐在吧檯前晃着腿,看着他姐接過仁王調好的酒和另外兩人閒聊,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發生的沉重的事情太多了,這會兒她在吧檯的燈光下端着杯色彩絢爛的雞尾酒,跟人聊天的話題從陰謀詭計轉換成了風花雪月,簡直像是換了條世界線和頻道一般格外地不真實。

    他想起他姐之前說自己是敗家子二世祖,他當時覺得她完全是在鬼扯,直到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氛烘托到恰到好處,還是仁王雅治和向日嶽人的公子哥氣質太過明顯,他看着自家坐在其中一點不突兀的姐姐,終於有點信了。

    “來,給你。”

    他望着姐姐出神的工夫,一隻線條漂亮的手將一個高腳杯到了他面前。

    “額,謝謝。”柯南下意識回頭,然後有點意外地望着玻璃杯中絢爛的液體,“可是我……”

    “這不是酒,是果汁哦。”仁王似乎完全知道他在意外什麼,“漂亮吧,本人獨創,名字叫做hustler。”

    欺詐師?

    小偵探一怔。

    “因爲跟輝月手裏那杯看起來一模一樣吧?”

    他伸手一指,柯南順着手指方向看過去,就見到了源輝月手中果然近乎完全一致的雞尾酒。

    “不過一杯是果汁,一杯卻是真酒,好玩吧?”

    抿了一口酒液,源輝月擡起頭,似乎有幾分無言,“你當初學調酒其實學得挺開心吧?說什麼是爲了角色,我怎麼感覺你其實是爲了學調酒所以纔去接了那部電影?”

    仁王雅治笑眯眯地承認,“不要拆穿我啊。”

    “怎麼樣都好,”向日嶽人木着臉灌了自己一口酒,將話題再次繞回了目前困擾他的最大問題,“你們誰能給我想個辦法,讓我家裏不要再專注相親的事了?再這樣我都要拉着侑士到他們面前出櫃,說我們是真愛求他們放過我了。”

    “……先不談忍足會不會同意,你有沒有想過可能你家裏就是有這方面的懷疑所以才一直壓着你相親的?”

    “……哈?”向日一呆,喝酒的動作都呆住了,“爲什麼啊,他們腦子裏進水了嗎?”

    源輝月淡定地插嘴,“可能因爲你一直沒跟女孩子談過戀愛?連早戀都沒有。”

    “但我也沒跟男孩子談過啊!”向日嶽人崩潰,“他們爲什麼會想到這個方面去?而且沒談過戀愛的又不止我一個,侑士和景吾不是也沒談,還有輝……”

    他一頓,源輝月莫名地回望,就見到紅髮青年忽然冷漠地扭頭,“哦,你就算了,你早就背叛我們偉大的fff團了,叛徒!”

    源輝月:“……”

    柯南弟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嶽人,“姐姐現在也是單身吧?”

    向日嶽人喝空了杯裏的酒,一邊懶懶地擺了擺手,“那不算,她不是早就跟降……”

    “嶽人,”仁王雅治淡定地把剛調好的雞尾酒放到吧檯上跟他面前的空酒杯換了個位置,“要不然你考慮一下你們臺裏的女主播吧。”

    “哈?”

    向日嶽人愣愣地看着這位損友積極地提出了一個餿主意,“跟她們籤個合約假扮你的女朋友,只要你家裏的人確認了你的性向正常,應該就不會逼你了,而且你們‘分手’之後你還能以忘不了前女友這種正當理由繼續拒絕以後的相親,怎麼樣?這個提議不錯吧?”

    “……”

    向日嶽人愣住。

    向日嶽人陷入沉思。

    源輝月看着紅髮青年好像被這三兩句話繞了進去,甚至真的開始鄭重思考可行性了。她擡眸瞥了一眼某位很顯然只是想看戲的損友,損友君笑眯眯地在脣邊比了個“噓”的手勢。

    “……”她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良心,覺得以它的缺德程度還不至於對這點小場面提出抗議,於是淡定地保持了沉默,對向日嶽人唯一的友情就是默默移開了視線。

    流動的燈火從落地窗外鋪進來,和客廳柔和的燈光交相輝映。向日的這座公寓所在的樓層很高,街上嘈雜的人聲都被空間上的高度攔截,被燈紅酒綠的東京夜色環繞着莫名有種鬧中取靜的格調。源輝月百無聊賴的目光在大廳逡巡了一圈,漫無目的地掠過沙發背後的牆壁,忽然微微一頓。

    不知不覺喝完了整杯酒,向日嶽人才回過神來。

    “對了輝月……”他剛張口就見到旁邊的人正凝眸注視某個方向,下意識跟着回頭張望了一眼,這才發現她正在看的是掛在牆壁上的一副攝影作品。

    那是一副色調晦暗的畫面,畫面中全是人,各種各樣的,舉着手機背對着鏡頭只能看到模糊背影的人。他們正在拍的東西並沒有被鏡頭紀錄下來,但單單這一個整齊一致像是在進行什麼宗教儀式一樣的畫面就足夠震懾人的心絃了。

    “那是臺裏最近籤的一個攝影師送給我的。”向日嶽人遲疑地說,一邊有點發涼似的摸了摸後脖頸,下意識移開視線,然後就發現源輝月帶來弟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注意到了那邊,也正盯着那張攝影作品看。

    “你們喜歡?”他意外地問,“喜歡的話一會兒可以帶回去,不過說老實話,雖然它好像還獲得過什麼獎,但我總感覺這個畫面怪怪的,看久了特別不舒服,剛準備這幾天就把它取下來換一個別的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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