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開局撿到一隻名偵探 >第323章 世紀末的魔術師(完)
    在大街上談完了心,姐弟倆繼續往家的方向走。

    晚風習習,兵荒馬亂了一天的東京街頭總算有了些安寧的氣息。

    他們邊聊天邊和拖着沉重步伐的東京特產——晚歸的社畜們擦肩而過。

    柯南:“姐姐明天要去看看萩原哥哥嗎?”

    源輝月懶洋洋“嗯”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尚好,開了個玩笑,“畢竟我家裏又沒有他的照片,不能偷個懶,對着他的照片遠程打報告緬懷。”

    “……”

    墓室中的場景在腦海中一掠而過,小偵探抓着她微涼的指尖默了默。

    “以前好像是有的……”源輝月聲音在夜風裏很輕,“雖然我也不記得了。不僅是他,我現在都不知道另外幾個人長什麼樣子。”

    “……”

    安靜了好一會兒後,夜色中響起一聲輕笑,帶着一點自嘲的意味。

    “是不是還挺沒良心的?嘛,不過我好像本來就沒什麼良心。”

    纖長的眼睫斂下來,小偵探抿了抿脣,“那幾個哥哥去幹什麼了?”

    “不知道。但總歸也能夠想象,如果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沒必要連照片都清理得這麼幹淨。”

    “那……”

    那他們還有消息嗎?

    或者說,還活着嗎?

    默然良久,柯南最終沒有問出這個問題,默契地和身邊人維持了這種近乎逃避的沉默。

    他打起精神換了個話題,“說起來,那枚復活節之卵,我從史考兵那裏拿過來之後還給了香板桑。裏頭的蛋是鈴木會長的,不過他聽說了前因後果之後,決定成人之美,把那個蛋送給香板桑。”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源輝月笑了笑配合着廢話,“畢竟那個蛋裏頭的提示那麼明顯,他應該已經猜到那位夫人的身份了。”

    “也對,”柯南疑惑道,“不過那兩個蛋外表鑲嵌的都是玻璃,跟寶石沾不上邊,基德爲什麼要對它發預告函?”

    源輝月漫不經心猜測:“想引導其他人把蛋的祕密挖掘出來,讓它物歸原主?”

    回想起預告函上“世紀末的魔術師”這個名詞,柯南若有所思地點頭,“喜一先生跟基德有私人交情?年代對不上,可能是家族中的長輩什麼的……不過他特意請姐姐你參與進來,難道也是想讓你看看那枚蛋?”

    他想着想着有些迷惑,“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誰知道……額……”

    源輝月的聲音忽地頓了一下,柯南順着她的視線擡頭看去,就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宛如飛鳥掠過他們頭頂的夜空。

    說曹操曹操到。

    “基德?!”

    出於對某位怪盜的條件反射,小偵探差點擡腳就追了上去,直到視野中忽然闖進來一片白色的羽毛。

    一隻漂亮的白鴿扇着翅膀朝他們飛了過來,目標明確地直奔源輝月。

    黑髮美人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擡起手,小動物果然熟練地降落在了她屈起的手指間。

    她這才發現它的腳底下還用綵帶繫着一個薄薄的信封。

    她表情迷茫地將信封取下,打開,抽出裏頭的東西,然後驀地怔在原地。

    ——那是一張照片。

    旁邊的小偵探感覺牽着自己的手指微微收緊了一下,下意識擡頭看去,從他的角度,正好能夠看到照片上幾人的臉。

    具體來說是五個人。最中間的源輝月,和站在她兩邊的四個看起來二十歲上下的青年。

    夕陽的光給照片蒙上了一層溫馨的濾鏡,幾人嘻嘻哈哈地站在畫面中央,背後是一輛品相格外悽慘的汽車,簡直像是從車禍現場剛拉來的。

    左側勾肩搭背的兩人十分眼熟,赫然就是八年前的松田和萩原,另一側的人一個氣質成熟硬朗,一個俊逸溫和,他下意識找了找,沒有在照片上看到安室透。

    【“來來來全都來站成一排,一起來跟罪證合個影。”

    “啊?那個,那我的表情要不要沉痛一點?”

    “當然要,給我對着剛剛被我們摧殘過的汽車懺悔啊!”

    “所以這就是證據,小輝月你以後可以拿這張照片去法院起訴我們。”

    “這算什麼?你們的賣身契?”

    “嗯……雖然這個說法好像有一點問題,但你要這樣理解也可以?還有零,你出去,作爲小輝月的私人財產你沒有上賣身契的資格。”

    “嗨嗨,商品產權不得二次販賣,我已經自覺在給你們拍照了……”】

    某個夏日傍晚的記憶蜂擁而至,在沙灘上留下零星的貝殼,又潮水般退去。

    拿着照片站在彷彿和多年前並無二致的夏的晚風中,黑髮美人怔愣了好幾秒,如冰泉清澈的眼底終於折射出了一點柔和的溫度。

    “嘖,一羣騙子。”

    和源大小姐並不在一條街區的公寓裏,騙子組合中的兩個還在喝酒,並且遠程心有靈犀地談到了同一個話題。

    “說起來,你還記不記得輝月那輛車?”

    “哪一輛?”

    “……被我們撞壞又修好的那輛。”

    降谷零端着酒杯回憶片刻,想起來了,笑道,“讓你們吃了半個月泡麪的那個?”

    “你就光記得這個了?”松田陣平喝酒的動作一頓,擡眸瞪他。

    “沒辦法,印象深刻,從那以後連研二開車都小心多了。”

    源輝月被撞的車其實他們自己就修好了,重點是修完之後的重新噴漆。

    當時汽車損毀太過嚴重,那都不叫剮蹭,那叫毀容。所以整輛汽車全部重噴了一遍,而大小姐是個忠實的顏狗,她選車不看性能,看外觀,所以導致的那輛車的車漆死貴死貴。

    當時纔剛進入警界開始工作的幾個年輕人看到噴漆的價格臉都綠了。

    降谷零一手支着頭笑,“我說我來付你們又不願意。”

    “又不是你一個人撞的。”松田陣平想到了什麼,眼神虛了一下,“而且那輛車好像現在還在她車庫裏,說是要留作紀念。”

    “噗……”

    “照片也沒拿回來……”黑髮青年頭疼地揉額頭,“不知道還在不在。”

    面前的酒喝完了,降谷零回到吧檯後繼續調酒,說出一句十分沒有兄弟義氣的風涼話,“我可不在那張賣身契上哦。”

    “有區別嗎?”松田擡頭看着這個語氣透着幸災樂禍的人。

    金髮青年思考了片刻,坦然搖頭。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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